那個哈裏發製度,李威沒有當作一回事,這時候搞民主?行不行?希臘古代好象就有民主,現在希臘在哪裏了?甚至李威認為若不是這個國家成員複雜,最後自己肢離破碎,有可能遙遙領先於世界上所有的強國。
“大食啊。”朱敬則嚇了一大跳。但立即說道:“陛下不可,昔日河中地區向太宗臣服,太宗就沒有同意,太上皇時,雖設置了各個羈縻都督府,也沒有真正出兵大食。陛下,太遙遠。”
這說法是不對,李世民重心是高麗,到了李治手中,由李績出謀劃策,一度在河中設立了各個都督府,也有意節製大食的發展。但不久後災害連連,薛仁貴在大非川又遭重創,青海是家門口的事,都沒有擺平,如何向河中地區,甚至向大食擴張?此事一直耽了下來。
但李威此行,也不是向大食擴張。
率兩萬五千人,前去大食交戰?又不是想找死。即便有可能會獲得西域各部,以及河中各國的支援,這個幾十國的聯軍,李威敢用不敢用?拍了拍朱敬則的肩膀,說道:“放心,我不會貪功,是看一看有沒有便宜可撿,沒有,也隻是整頓河中各國,讓他們形成一個更有力的聯盟,阻止大食與吐蕃的擴張。”
朱敬則不好再說了。陛下這樣做,說來說去,還是等太上皇的死訊啊。不然是不會回來了。
李威又說道:“這一行,時間長,朝堂我害怕有變動。我不在朝堂,與在朝堂是兩樣的。因此,我要對你們說一句話,明哲保身,有的事不平也當作看不到,少授人把柄。我還要指望未來,你們替我出力。”
都不明說。
不怕流放,流放了都可以重新啟用,就怕會被處死。或者流放到惡劣的環境中,朱敬則等人稍稍好一些,劉仁軌等人,若是流放到交州等地,基本休想回來。
“是。”朱敬則應了一聲,又歎了一口氣。一個好好的國家,怎麼變成了這種樣子?很是想不通。
“麻煩你傳一下那位香黛公主。”
朱敬則狐疑地看了李威一眼,還是起身將香黛喊來。
做了一個手勢,讓這位西洋公主坐下來,問道:“你在我們唐朝也呆了很長時間,可習慣否?”
“尚可。”
“聽說你最近協助那幾位主教翻譯書籍?”
“是。”
“安心去做,我此次出征一回來,就會替你們天主教修一座教堂。不過還有一件事,順便對你說一聲,等我回來後,會派使者前去你們國家,看一看發生了什麼,有可能會幫助你與你的父王討一個公道。”
“謝過陛下。”
“我不在京城,你也不要去四方館了,省得讓人撞到,又惹起麻煩,到時候可沒有人替你討還公道。”在洛陽朱敬則府中呆了很長時間,吃得好睡得好,至少比她原來在巴黎時那個可憐的公主待遇要好。身體漸漸長得豐滿起來,又是皇帝授命留在朱敬則家中的。朱敬則不知道李威用意,隱隱知道很有可能以後會進入皇宮,不僅是美色,有可能是李威一條用意很長遠的計謀。什麼計謀,朱敬則也看不出來,唐朝兵力顯然達不到法蘭克的。想勸說無從勸起,但對香黛不敢慢待。也拿出一些錢,給她買了一些衣服與首飾。
三分長相,七分扮相,香黛的個性不會濃妝豔抹的,可一打扮,比原來肯定更好看些。
她越好看,李威反而越不放心。也刻意地叮囑了一下。
“是。”
“那你們忙吧,我走了。”說著,站起來告辭。
不僅叮囑了各個大臣,甚至李威還讓裴行儉借著生病的借口,立即致仕,也叮囑了劉仁軌,看時機,時機不妙,也辭去手中的職權。最後才是東宮。將一幹女子喊了過來,揮手讓太監與宮女退下,然後盯著韋月,說道:“你有了身孕,可我不能看著你生產了。”
“陛下”
“還有你,裴雨荷,若此次狄蕙生下男嬰,我回來後,替你主持一下。”
去年狄蕙與狄好皆生下了一個女孩。然後到楊敏,又生下了一個女孩。對此李威也無所謂,他已經有了幾個兒子了,不怕帝國以後沒有繼承人。接著狄蕙與碧兒、韋月與鄭宮楚先後有了身孕。然而裴雨荷一直靜悄悄的,連李威也不知道原因。醫學落後啊,又沒有辦法檢查,倒底是身體差了的原因,還是真的不能生育。
“我一去,你們要記好我的話,不準出宮,不準生是非,特別是你們兩個,婉兒,月兒,不要以為自己很聰明,切記,不可能挑戰母後的權威,不可再使小心眼。”上次情況很危險的,真要武則天將上官婉兒活活揍死,以上官婉兒的身份,李威想掰這個理兒,都掰不起來的。
“是。”
囑咐完了,李威就立即率領五千人馬離開洛陽。
都沒有等武器與物資齊備,這可以稍微往後挪一挪,他還要去一趟青海,雨不可能一直下下去,避過雨期,武器與物資通過河西走廊,直接送到西域。
出了洛陽沒有多久,就聽到父親率領文武百官,諸國使節前往泰山。也走了。
李威在馬上歎道:“沒得救了。”
不是指病情的,是指父親的心態,是沒辦法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