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呢。”
Aimee似乎並不太讚成沈灼的觀點:“老板,現在網上對於他和蘇欽的這起案子猜測頗多。他這時候給你寄個快遞,怎麼看都有點奇怪吧?”
沈灼翻了翻辦公桌的幾個抽屜,勉勉強強找了個小刀片出來,他用刀片在包裹的密封條上比劃了兩下,然後輕輕揮了揮手,似乎有些無奈的道:“我以一個老板的名義命令你,少看點偵探片,尤其是柯南。”
Aimee:“……”
句調侃出口後,沈灼的語氣裏又帶上了點笑意,他彎了彎眉眼,十分溫和的對Aimee說,“先回去工作吧,下班之前把今天要簽的文件拿過來我看看。”
沈灼雖然性格好,但在公司他的指令一般都甚少更改。
他現在讓Aimee出去,顯然是已經不想再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了。
輕輕的關門聲後,辦公室裏又隻剩下了沈灼一個人。
“一娛”的總裁辦公室和沈灼在“鼎丞”用的那間完全不相似,就像是刻意的一樣,沈灼將整個辦公室的格局都掉了個樣。
最大的差別在於在“鼎丞”時總經理的辦公室,辦公椅後就是一麵大的落地窗,當人坐在辦公椅上時,背後便是一整麵透明的鋼化玻璃。
而在“一娛”,沈灼的辦公桌後確實嚴嚴實實的一麵牆,而落地窗則布置在他的辦公桌的對麵,他坐在辦公椅上,略微抬頭就可以看到窗外。
此時陽光從偌大的玻璃幕牆上打進來,無聲的灑落在待客用的沙發上,隱隱綽綽。
安靜,近乎於死寂的安靜。
——一個將死的,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的人,竟然還抽空寄出了一份跨國而來的快遞。
在短暫的停頓之後,沈灼拿起剛剛找出來小刀片,沿著邊緣輕輕的將包裹劃了開來。
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隨著快遞盒的開啟而落在了地麵上。
也許曾經是鮮紅色,在枯萎之後卻也變成了血紅色。
沈灼將開了一半快遞盒放在桌上,微微彎腰將地上的那片花瓣撿了起來。
拿到麵前看了看,他才發現這片花瓣不是自然風幹的,而是很明顯經過了藝術加工後做成的風幹製品。
所有的水分離心均勻,又經過了整體的壓平,努力保留了最逼真的顏色,像是失去了活力的標本。
沈灼將花瓣隨手放在了桌上,伸出手拉開了拆封到一半的快遞盒。
直到那個盒子徹徹底底打開,沈灼才發現除了剛剛的那一瓣單獨飄落出來的,剩下的花瓣被齊齊的收集在了一個漂亮的玻璃瓶中,瓶口被塞住,然後非常認真的放在了快遞盒的一角。
難怪要包裝的這麼好……
沈灼囧囧有神的將玻璃瓶取了出來,將玻璃瓶塞取開了,這才發現瓶子裏麵竟然還有東西。
像是被重新認真擦拭了一遍,玻璃瓶中的玫瑰花瓣裏托著的白金色十字架顯得璀璨而耀眼,就像是剛買回來一樣的光芒奪目。
玻璃瓶口挺大,沈灼微微猶豫了片刻,將那隻十字架從瓶口輕輕倒了出來。
實心的物件倒在桌麵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沈灼仔細觀察了片刻,經過長期的佩戴和岑今經常下意識的揉搓,十字架上磨損的痕跡依然存在。
——這的確是他的那隻十字架。
神經病的風格總是多樣化而鬼\/畜無限。
沈灼有些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往快遞盒下層看了一眼,明明不大的盒子竟然還人為分了兩層,他將中空的那層塑料拆了出來,下麵的東西倒是挺正常,是一個信封。
沈灼將信封倒了出來,裏麵顯然是放了東西,有一些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