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敗下陣來。

蘇淨丞拿過放在一旁的那袋剛從超市買回來的新鮮車厘子,在沈灼的麵前晃了晃,誘哄一般的道:“車厘子,想吃嗎?”

兩人在一起那麼久,蘇淨丞發現自己早已經將沈灼的喜好牢牢的記在了每一個細胞裏。

新鮮的車厘子包裝在塑料盒中,個兒大又飽滿,紅豔豔的好看極了。

沈灼果然被成功誘惑,他有些向往的看了一會兒盒中的車厘子,然後又抬起眼皮看了看蘇淨丞,乖乖的點了點頭。

——想吃。

蘇淨丞看到沈灼這幅乖順極了的樣子,心裏卻覺得酸澀極了。

他又將盛放著車厘子的盒子往沈灼麵前推了推,伸手抓過沈灼的一隻手,輕聲道:“寶貝,說句話好不好?說句話我們就吃車厘子。”

沈灼又看了看他,聽話的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蘇淨丞覺得自己心裏像是被惡狠狠的用鐵棍攪了個天翻地覆,他摸了摸沈灼已經瘦了好幾圈的臉,恨不得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自己。

就在這個空隙,他突然感覺到他抓著沈灼的那隻手往外抽了抽,他低頭一看,是沈灼偷偷的想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拿出去。

蘇淨丞閉了閉眼睛,然後對沈灼露出一個笑來,他重新晃了晃手裏的車厘子盒子,湊近沈灼親昵道:“親我一下就給你吃,好嗎?”

沈灼微微垂著頭,成功的將自己布滿各種輸液針孔傷痕的手藏在了被子裏,然後抬起頭看著蘇淨丞。

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要是換做以往蘇淨丞被沈灼這麼看一會兒估計肯定不舍得,但今天他竟然一點沒有退步的意思。

蘇淨丞撕開了車厘子包裝盒的貼紙,又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點,再次哄道:“親我一下,這些都給你吃,好不好?”

沈灼依舊很沉默,他歪著腦袋看了蘇淨丞一會兒,又眼巴巴的去接著看那盒車厘子,半晌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段時間以來蘇淨丞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捧到沈灼麵前,今天本來已經狠下了心想追求一下進展,但眼看著就要再一次失敗。

良久後,蘇淨丞終於歎了口氣,他伸出沒有拿著水果的另外一隻手刮了一下沈灼的鼻子,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道:“算了,怕了你了。以後再——”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淨丞突然感覺到側臉與一片溫熱相貼。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沈灼已經退了回去,他的眼珠有些慌亂的四下轉了轉,然後輕輕伸手想要拿蘇淨丞手裏的那個車厘子盒。

蘇淨丞剛剛的挫敗瞬間就一掃而空,他露出一個滿心滿意的笑來,將一整盒車厘子都放在沈灼的懷裏,然後將車厘子連帶著那個人一起抱進了懷裏。

沈灼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回應他,十分安靜的任他抱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淨丞卻沒有一點的不滿。

他重新找到了他的愛人,而他的愛人此刻正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在他的懷裏。

沒有什麼比這更幸福,也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他滿足。

在漫長的擁抱後,蘇淨丞鬆開懷抱,用額頭輕輕抵住沈灼的前額。

兩人親密相貼,像是世界上最親密的戀人。

大概是許久沒有與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沈灼向來平靜無波的麵上終於露出了幾絲無所適從的神色,他垂著眼睛,沒有抵抗,卻也不抬頭看蘇淨丞。

蘇淨丞愛憐的吻了吻他的鼻尖,眼睛注視著沈灼因為病態而一直泛著蒼白的臉頰。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他向來平靜無波的臉頰慢慢染上了幾絲車厘子的暈紅,就連抓著心心念念的車厘子盒的雙手都收回來放在了胸`前,沒什麼力氣的推了幾下蘇淨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