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長的胖胖的身體完全不成比。
陸二少抱起安寧,將他放到自己的腿上,接過傭人遞來的布巾,替小東西擦了擦爪子,還有潔白的毛上沾染到的髒東西,撓了撓小東西,見他舒服的眯起了圓溜溜的大眼睛,陸二少笑道:“都快盛夏了,這毛是不是該剪了?”
正舒服趴著的安寧渾身一僵,可憐巴巴的看著陸二少,他不要剪毛,剪毛後太醜了。
然而陸二少不為所動,點了點他的鼻尖:“你的毛太長了,不剪會很熱,不可以任性。”
安寧翻身往二少的腿上仰躺著,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二少好笑的伸手給他撓著:“好吧,不剪太短,給你留點毛發遮羞。”
安寧這才露出笑臉來,伸出舌頭舔了舔二少,然後眼睛一閉,專心享受二少的伺候。
不過無論是幸福還是不幸,時光總會有個盡頭。安寧以為自己可以跟陸二少能一直這麼過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卻沒想到,結束的這天來的這麼快。
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天氣,安寧一如既往的在院中玩著他最喜歡的玩具。他不喜歡身後總有一群人跟著他跑,那些人明顯是陸二少安排伺候他的,偏偏有些人拎不清,趁著二少不在,總會逗弄他,摸他的毛,所以他不喜歡,漸漸的也就不要那群人跟著了。反正隻要在府中,也沒人不認識他。
這天,他追著他的小球來到了後院,這個後院是二少那位夫人的地盤,安寧向來是敬而遠之。這個夫人就安寧觀察來看,在這府中形同虛設,常年關在自己的院子裏也不出來,府中除了這位夫人也沒其他的女人,大概是沒人跟她鬥,所以顯得她特別的與世無爭?
反正這位夫人有等於沒有,陸二少也從來不去她的院子裏過夜,更甚至,成親之後,每年隻有大年夜的才會叫她過來吃個飯,所以安寧也幾乎沒有跟她接觸過。見小球滾進了院子裏,安寧小心的匍匐在草叢裏前進,隻想著拿回小球就趕緊離開,這院子總讓他感覺不舒服。
當他找到小球時,好像聽到那個夫人的房裏有男人的聲音。安寧的耳朵動了動,左右看了看,然後鑽進假山裏麵藏了起來,努力的豎起耳朵偷聽。
原本以為他偷聽到的會是紅杏出牆,沒想到聽到了一場陰謀,她竟然是太子的人!
安寧覺得二少應該是知道的,否則二少那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娶了一個女人進門卻冷落了她這麼多年,那這個女人豈不是太無辜了。如果那女人本身就來者不善卻又拒之不了,這樣做就顯然合理多了。
當那個裝扮成府中奴仆的男人離開之後,安寧又等了一會兒,見夫人帶著人去了佛堂,這才小心的跑出來,一轉身就從狗洞裏鑽了出去。他要趕緊找到二少,二少身邊竟然出現了叛徒。
安寧前幾年好歹也在京城裏流浪過一段時間,大致的環境還是清楚的,分辨了一下方向,趕緊往十裏橋的方向跑去。那女人房中的男人說,那裏是最適合動手的地方。如果有人將二少今天的線路泄露了出去提前埋伏,那就真的危險了。
不過等他好不容易拚著四隻爪子幾乎跑廢掉的速度趕了過來,還是晚了一步,二少的人正在跟一群蒙著臉的人在打鬥,但是二少卻不在裏麵。
安寧有些慌亂,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他很害怕,害怕二少出事。看著那些刀光劍影,看著那滿地的鮮紅,還有一個又一個倒下去的人,安寧怕極了,慌亂之間,鼻尖似乎從滿地的血腥之氣中聞到了一絲二少身上的幽香。
茫然的安寧頓時一愣,努力去分辨那一絲幽香的來源,最終在一處荒棄的破廟中找到了二少。破廟中的陸二少正拿著一塊布皮低頭看著什麼,在他身邊跟了他十來年的心腹卻悄悄的亮出了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