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
上次她說,可可啊,雖然我們還是朋友,但畢竟我們沒見過麵,加上我們都進入了一個新環境,從前那種默契可能會漸漸不見。
她說這句話時十分傷感,頗有江湖兒女久別不能再見的離別之意,聽著讓我深切覺得,她一定是輸了錢。
於是乎,我們幾番商量下,說了幾個類似默契,實則是暗號,但看起來十分幼稚的東西。
比如微信聊天,要是直接發文字,那麼就表示是接下來的進程是需要文字聊天的,但要是想語音電話,就得發,睡沒?
我問:“那要是白天呢?也這麼問?”
她說:“當然,這樣才顯得我們默契。”
我拉長音哦了一聲。
於是,已然形成長久默契關係的我們,如今已經能一眼看出對方特殊文字裏的意思。
我咳咳,像是怕被別人聽到,小聲對話筒說:“景翊,她記得我。”
景翊,她竟然記得我。
嘖,這話怎麼聽著有些曖昧。
其實不然,我和景翊沒什麼厲害的故事,她不過曾是我的家教老師,而已。
高一時化學不太好,她是爸爸找來的,那時她大四。她給我補習了兩個多月的化學,十分耐心細心地給我講解每一道我不會的題。
那時的她,講題有趣多了,時常把生活中的例子融入到題目中,偶爾課後還會同我聊天,告訴我化學其實並不難,讓我好好學習,和現在死板的她完全不同。
“哦哦。”賀媛尾音上揚:“然後呢然後呢?”
我笑了笑。
幾小時前,景翊在分叉路口問我是不是把她忘了,那時的我有些驚訝,驚訝過後是小竊喜,我告訴她沒有。
她聽後對我笑了笑,一步上前到我麵前,伸出手輕輕拍我的後腦,笑著說:“長這麼漂亮了。”
她說這句話時眼中帶著笑,和上課時的死板不太一樣,讓我覺得仿佛回到高一時的那幾個夜晚,她細聲教我的樣子,她說“可可,明白了嗎?”時那溫和的語氣,或許這嗓音因歲月沉澱了些,但這樣柔的音色我不會忘。
嘖,怎麼越說越曖昧了。
當然,我隻告訴了賀媛我們的對話,那些動作和我可怕的心理活動她並不知曉,可愣是這樣,她還是在那頭笑得天花亂墜。
“哇,四年,有四年了吧,四年不見的初戀情人認出你了,你作何感想?”
呃啊。
好吧。
是的,景翊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也是因為她,我才發現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