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穆炎偷偷瞄了蕭遠一眼,蕭遠在邱凱旋背後搖了搖頭。

邱凱旋轉向蕭遠,又費勁地問了一句:“他在哪?”

蕭遠麵無表情:“他在執行任務。”

邱凱旋失望地靠在輪椅上,好像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剛才那兩句話上。

“他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丁穆炎道,“不過他還問起你,我當時還不太清楚你的病情,所以回答不上來,下次再見的話可以回答他了。”﹌思﹌兔﹌在﹌線﹌閱﹌讀﹌

邱凱旋瞄了丁穆炎一眼,張了張嘴,好半天又說道:“他受傷了。”

丁穆炎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仔細一想猜測他大概在說當時陶山受了傷:“他的傷早就好了,倒是你,還住在醫院裏。”

邱凱旋聞言握緊了拳頭,眉頭緊皺。

離開醫院的時候臨近中午,丁穆炎謝絕了蕭遠送他回去的建議。

目送丁穆炎遠去,蕭遠看見了藏身在樹後的蕭進。等到丁穆炎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醫院門口,蕭進快步走向蕭遠。

“不要告訴我你在跟蹤丁醫生。”蕭遠斜視。

蕭進生怕丁穆炎折返看到他似的把蕭遠拉進大樓:“我找你。”

蕭遠打量了眼神神秘秘的蕭進:“什麼事?”

蕭進貼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蕭遠不假思索地拒絕:“不行!”

“我有很重要的事!”蕭進著急。

“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見陶山?別說你了,現在就連我都聯係不到他。付恒榮狡兔三窟,陶山的安全也很重要,你就不要來給我添亂了!”

被無情地訓斥了一頓,蕭進心情沮喪,可懷疑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寶寶還是原來的寶寶嗎?當他用毛毯裹起小嬰兒的時候,他也無法確定。小嬰兒眉眼還沒有張開,隻要個頭腦袋長得差不多,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更何況那時付恒榮強留寶寶的態度明顯,他能讓人在他眼皮底下胡亂塞個嬰兒?

如果寶寶跟丁穆炎有血緣,那一驗便可分曉,壞就壞在是個沒有血緣的孤兒,甚至連能驗DNA的親人都沒有。

一旦生了疑心,看什麼都可疑,越看家裏的寶寶越不對勁。是不是胖了點?是不是黑了點?是不是活潑了點?但再看寶寶在丁穆炎懷裏時的模樣,似乎又和過去沒什麼不同。

到底是不是呢?蕭進覺得自己愁得頭發都要掉光了,而且還無處傾訴。

所以,當丁穆炎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一片漆黑的房間裏,蕭進坐在嬰兒床邊,老僧入定般盯著寶寶。

“你幹什麼呢?燈都不開。”丁穆炎並不知道蕭進的心事,隻當他是在照顧寶寶,嬰兒床上的寶寶睡得香甜,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臉。

夜晚,兩人躺在床上,蕭進照例把丁穆炎當成抱枕,手腳並用地抱住他,怎麼舒服怎麼來。

丁穆炎被他纏得沒法看書:“腳放下去,我腳都被你壓麻了!”

“哪裏麻,我給你揉揉。”蕭進說著就把手伸下去,捏了捏他大腿內側的嫩肉。

丁穆炎抓住他的手丟到被子外麵。

“我說真的,你今天手術了嗎?需不需要我給你揉揉肩膀放鬆放鬆?”

“腰有點酸。”

丁穆炎趴在床上,蕭進坐在丁穆炎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的腰,也談不上什麼手法,隻要蕭進那雙手或輕或重地揉一揉,丁穆炎便感到渾身舒暢。

蕭進看丁穆炎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似無意般提起:“寶寶長得真快啊,簡直一天一個樣。”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