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清虛雖不擔心地風吹到此處,卻也著急出去,想想那七轉金丹能大幅提高修為,便倒出一顆,盤膝坐在石床之上,吞入口中,甫一入口,便覺清香無比,一股磅礴的熱流向丹田湧去,清虛幾乎眨眼間,渾身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濕,而且體內陣陣熱流不斷增強,雖然熱度令人難以忍受,他咬了咬牙,不去管那股熱流,任由它在四肢百骸裏湧動,心神固守丹田,保持靈台清醒,大約兩個時辰之後,那股熱流逐漸衰弱,取而代之的是渾身暖洋洋的感覺,丹田裏,所有的靈氣急劇濃縮,而且開始變得濃稠起來,由氣態變為液態……由原先的青翠欲滴,轉化出了一點淡金的顏色……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顏色越來越濃,由起初的淡金色,變成了純金色。突然,啵,一聲輕響,就像是有什麼事物碎裂了一樣,,一顆拇指大小的金丹在丹田的虛空中成型了。一陣耀眼的金光從清虛身上連閃三次,照得滿室通白,如此光芒收斂,清虛緩緩地睜開眼睛,喃喃道:“金丹如此成了?”
清虛看了看滿室的寶物,將銀魄劍,兩儀鏡初步煉化,收入體內,又把乾坤戒帶在左手無名指上,將天書和仙丹收入戒中,清虛掐指一算,在崖下也已過了三月,一陣唏噓,這才向洞外行來。
出得洞口,見地風未起,清虛趕緊使出騰雲術,足下白雲頓起,清虛回首望了一眼山洞,隨後一飛衝天,出了崖底,直向鳳凰峰洞府而去。
趕到洞府前,見師父師兄並沒有回來,又恢複了往日行程,隻是時不時展開天書觀看,隻是天書一經展開,金光滿地、霞氣衝天,以前在崖底無人得見,現在時不時鳳凰峰霞光衝起,雖然平日無人來此鳳凰峰,但也引來了有心人的注意。
清虛早年顛沛流離,自然知道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但是近日沉迷於天書之中,未曾留心,惹出了天大的麻煩。
這日清虛又在洞府內看《天罡紫籙》,忽然聽見外麵一聲到:“清平師弟在嗎?清遠前來拜見玄理師叔,煩請通稟一聲”
清虛將《天罡紫籙》收入乾坤戒中,出來看了眼前這個築基中期道士一眼,有些疑惑的問。
“師尊雲遊未回,清平師兄下山曆練,不知清遠師兄何事?”
“你是上次新入門的清虛師弟?”清遠皺了皺,“咦,師弟還沒引氣入體嗎?”
清虛微微一愣,自然明白是他已到凝丹初期,對方才築基中期,兩儀鏡又善隱藏氣息,雖未發動,但是也阻隔了對方神識,讓清遠看不出來。
清虛心念一轉,道:“小弟天資愚笨,不知師兄此來何事,煩請相告。”
清遠笑了笑,道:“家師玄清道長想請玄理師叔過去一敘,卻未想師叔不在;不過師弟一人在洞府內,今日鳳凰峰可有什麼異常發生嗎?”
“並沒什麼異常啊?”清虛道。
“剛才隱隱有霞光從師弟洞府透出,卻不知是何寶物?能讓為兄見識見識否?”說完進步來到清虛身邊,隱隱封住清虛去路。
“壞了,忘了掩蓋天書金光”清虛心裏暗道,“沒想到會有人注意鳳凰峰。”
清虛嘴上卻說:“師兄,發出霞光的乃是一件奇寶,我前日巡山從一洞中所得,師兄想看,就在我房中,且隨我來。”暗暗將日月珠扣在手中。
清遠跟著清虛來到房間,未見什麼寶物,便沉下臉問:“寶物何在?師弟莫非耍我,速速獻出寶物,看在同門的份上,隻要你不說此事我就饒你一命。”
“好賊子,竟然貪圖同門寶物,看珠。”清虛將日月珠劈頭打來。
“嗬嗬,沒想到你隱藏了修為,諒你才入門,能有多大道行。”清遠不慌不忙祭起一麵青色小旗,上麵幻出朵朵青蓮,護住周身,卻不想日月珠威力極大,一下打穿層層青蓮,打得清遠狂噴鮮血,被擊成重傷。
“怎麼可能?你到底什麼修為?”清遠不可思議地瞪著清虛。
“哈哈,就不告訴你,你就在鬱悶中等待師門的懲罰吧。”
說完禁製了清遠,帶著他向執法長老玄清老道所在的絕陰峰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