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更加沉靜內斂,有時候可以坐在自己的院落中喝一天茶看一天書, 看的並不是什麼史書子集或者時政戰略要聞, 而是一些民間雜話還有詩詞。
裴墨敏銳的察覺到裴深的變化,他皺著眉想了許久也沒想通, 明明裴深是皇上最寵愛最欣賞的皇子,他自己溫潤待人平和, 身後許多大臣都在暗中支持他。
可是他卻突然像是無心那個位子一樣。
近來皇上罕見的對裴深發了幾次火, 令他麵壁^
你想這樣做,我便助你。
裴深奇怪的抬頭看了裴墨一眼,又垂首唇邊漫著淺淺的笑意,為裴墨彈起新學來的曲子。
一曲畢,裴墨突然道:“聽說你有意平樂侯家的嫡女?”
裴深茫然的看著裴墨,裴墨麵容冰冷,道:“她很好麼,你要娶她為妻?”
裴深這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瞥過眼睛看向另外一邊,似乎是不好意思,道:“她沒有什麼不好的。”
裴墨心中突然湧起無邊的怒火,卻又生生的壓下去了。聲音低啞道:“是嗎?”
□□三十一年春,敬王終於要大婚了,聽說王妃是平樂侯家的嫡女,一時之間人人都開始羨慕起平樂侯。
誰不知道敬王如今勢如中天,除了慧王,隻有敬王有勇有謀,可以角逐那個位子。
隔壁熱熱鬧鬧的時候,慧王府卻是一片寂靜。
翠兒拿了披風蓋到裴深肩頭,道:“王爺,剛下過雨,小心著涼。”
裴深怔怔的,半晌才道:“好。”
裴墨就要成親了……
這麼多年,他都不願意成親,以為他永遠都不會成親呢,自己可以隨時去找他彈琴喝茶,偶爾聊聊政事。
可是他要成親了,以後自己就不能去找他了。
裴深緊緊皺著眉頭,心中難過的不知要如何是好。忽然之間隻覺得做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平樂侯手中有兵權,裴墨會娶她也是意料之中,可是,裴深一動也不動的望著園中的荷花發呆,可是什麼,忽然就不知道了。
一直到晚上,熱鬧漸漸散去,裴深也沒有過去慶祝,隻是讓人將禮物送過去。
可是現在再也忍不住,裴深從側門走過去,一路上具是大紅又喜慶的燈籠,在黑夜中一盞有一盞的,看著讓人感到刺眼。
“覓寒?”
不知不覺走到平日裏常待的槐樹下,便聽到一個試探的聲音。
轉身,便看到裴墨一身大紅修身的紅色喜服站在不遠處。
裴深有些恍惚,裴墨大步走過來,一直走到裴深麵前,就這樣深深地看著他不說話。
裴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澀然張開口道:“恭喜你。”
話音剛落,便被緊緊地抱住,耳邊肩膀處是裴墨沉重的呼吸聲。
裴深一動不動,他知道裴墨應該是喝醉了,他有些貪戀這樣的溫暖。
被緊緊的擁抱著,像是整個世界隻有彼此。
忽然,裴墨按著裴深的頭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裴深:“!”
鼻腔之間是溫暖又醉人的氣息,裴深一時呆呆地沒有任何反應,感受著裴墨口舌之間的衝擊。
嗅著濃鬱的酒味,裴深仿佛也有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