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子發軟,被裴墨緊緊地固定在懷中。
忽然才明白,這才是他一直想要的。自從知道他並不是皇子,而是假冒的,他便一直惴惴不安,隻能盡量讓自己低調。
唯有裴墨一直在他身邊。
裴墨像是要將裴深吃進肚子裏那般凶狠又溫柔,兩人踉蹌著不斷後退,一直到裴深背靠在槐樹上,才得以喘熄。
“覓寒……”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裴深抬起眼睛看向裴墨。
緊接著,裴墨又低頭吻住了裴深。
這次的吻溫柔又繾綣,帶著說不清的柔情與愛意,裴深可以感覺到。
可是……裴深狠狠的推拒著裴墨,動作急切,甚至眼淚都忍不住流了下來。
“覓寒,怎麼了?”
“不行、不行!”
裴深一邊流著淚,一邊推開裴墨就要走,卻被裴墨緊緊地拉回他的懷中。
裴深忽然扭頭衝著裴墨崩潰般的低吼:“你成親了,你成親了!”聲音委屈又怨憤,滿眼含著淚水。
他說的不是什麼亂\/倫,而是在乎的他已經成親了。
裴墨心痛的緊緊抱住裴深,不住的道:“覓寒、覓寒。”
裴深心中有著無限的後悔,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腦中唯有一個念頭,為什麼不早點知道自己的心意,這樣他無論如何不會讓裴墨成親的,他會緊緊地將裴墨綁在身邊,不讓他看別的人。
可是現在他成親了。
鄭琳兒怎麼辦?
裴深感到深深的絕望,他心裏怨憤裴墨,為什麼要這樣!
裴墨抱住裴深不讓他走,低聲在他耳邊道:“我成親隻是緩兵之策,我和鄭琳兒是商量好的,是假成親,並不是真正成親了。將來我會給她想要的一切,我們是假成親的。覓寒,你相信我。”
裴深:“……”
回到王府,裴深還尤似做夢般,胸膛中的心髒在砰砰的跳動,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唇瓣上依然殘留著裴墨的觸♪感,裴深一想到這個,便臉上發著熱氣。
不一會兒,又忍不住彎了眉眼。
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
□□三十二年夏
裴傑被封為王,封地在南疆,裴清和裴墨又去了大淘,燕京隻有裴深了。
也許是天氣太過炎熱,裴深最近吃什麼都反胃,看到什麼都不想吃,整個人蔫蔫的,也不肯看大夫,就這樣拖著。
剛才吃了點冰塊封住的荔枝,沒一會兒便腹中劇痛,像是要拉肚子般腹中墜痛,趕緊喝了杯熱茶才好些。
翠兒要去找大夫,卻被裴深強硬攔著:“隻是吃了涼的,又不是什麼大事,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隻是整個人更加無精打采了。
□□三十二年秋
夜晚,月亮明亮,沒有一絲烏雲。
裴深聽說宮裏發生了什麼,現在嚴禁,有些擔心宮中父皇和母妃,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讓人去探聽什麼,便來了一群黑衣人,要將裴深抓起來。
裴深攔住翠兒,讓她不要緊張,冷著臉道:“放肆,慧王府也是你們想闖就闖想來就來的嗎?來人……”
“慧王,在下是奉命前來的,請您不要反抗。”來人說著拿出了聖旨,交給裴墨,裴墨看了,的確是皇上的字跡,並且玉璽沒不像是作假的樣子。
一瞬間臉上帶了絲茫然:“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慧王,請吧!”
裴深被莫名其妙的幽禁,甚至連皇上都沒有見到。
他心裏隱隱約約明白是什麼,但是因此更加的擔心,擔心在皇宮中孤身一人的母妃。隻能想辦法通知裴墨,隻有他能救自己了。
裴墨從大淘回來的時候,便聽說是珍妃衝撞了皇帝,被皇帝打入冷宮,甚至一向寵愛的慧王,也被幽禁在燕京的破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