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幹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牛頭不對馬嘴地回道陳應楷要結婚了。
我看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比在他麵前,然後告訴他:我筆直,你知道的。
他低頭麵無表情地伸手彎下了我那根手指,然後告訴我:你不直。
我抽出我自己的手指,看他:莫傑你再喜歡我也沒用,我是直男。
我看見他好像笑了一下,然後他彎下腰,慢慢地貼近我的臉,我嘴上叼著的煙幾乎都要燙到他臉上。
我腦子一陣恍惚,突然覺得這個場景跟記憶裏某個場合重疊在了一起。
還在讀書時候的夏天午後,我在地上鋪了個涼席,大大喇喇地就躺在上麵午休,電風扇的聲音在我耳邊嗚嗚地響著。
睡了沒多久我就醒了,很奇怪的,毫無預兆地直接清醒了。
睜開眼睛看見莫傑貼的很近的一張臉。
我嚇一跳,從席子上直接坐了起來,然後我就看見他頓了頓,從我枕頭下麵拿出了我睡著覺聽歌不小心卷在裏麵的耳機,他沒什麼表情地問:“我吵醒你了?”
我抽出了自己叼在嘴裏的煙,怕把他給燙到了,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張愈來愈近的臉。
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很細微的變化,看見他一雙深褐色的眼珠內倒映的我的臉。
他的臉停在離我有一掌寬的地方,然後他直起了身子,那臉上的表情我在很多年前就看過。
大學畢業那個聚餐的晚上我喝的不知東南西北了,他扛著我去酒店開了房,又是給我倒水喝又是給我擦臉的。
他伸手解我衣服。
我半醉著還能攔他。
我當時怎麼跟他說的來著。
哦,我當時跟他說我前幾天看了一個宗教類型的懸疑小說,主角一層層的破解密碼,其中有一個密碼直指向約伯記第三十八章第十一節,然後我問他知道那謎底是什麼嗎?
他沉默了許久,然後問我:什麼書?
我沒理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後徑直告訴他謎底:“你隻可到此,不可越過。”
嗯,我說完那句話,他當時的表情就是現在這樣的。
我把燒了三分之二的煙又叼回嘴巴裏,告訴他:“把衣服穿上,別冷到了,這空調沒什麼用。”
他沒理我,沉默又固執地光著上半身站在我麵前。
好一會兒,他伸手從我嘴裏摘下了我快抽完的煙,放進了自己嘴裏,他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煙霧。
我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地白了他一眼,吐槽道:“幹嘛呢,不會抽煙還抽煙,浪費我的煙。”
他也仍舊是咬著煙蒂,一雙眼睛沉沉地望向我。吸了好幾口後,他把煙頭熄在煙灰缸裏,突然開口對我說道:“關易蕭,你知道但丁在地獄入口處的描述是什麼嗎?”
我沒說話。
他這麼問道:“陳應楷為什麼可以?”
我答非所問:“我們兩個筆直的直男。”
他轉身坐在了我身邊,我看見他盯著他自己放在門邊台子上的外套,又看著那朱紅色緊閉著的大門,他說:“從那裏進去,你將捐棄一切希望。”
他轉頭看向我,那眼裏的神情讓我不由的一凜。
他說:“公主,我從來不敢抱任何希望。”
第三個關鍵詞 婚姻
從南京回來之後沒多久陳應楷就要結婚了,他兩頭忙著還有時間得空拎著幾瓶酒找上我的門。
一進屋他從我的煙盒裏掏煙抽,開了酒瓶遞了瓶給我,好奇一般:“不抽利群了?”
我接過酒瓶,突然好笑了。
大學剛畢業那年,我剛工作感覺自己跟孫子一樣被奴役,壓抑的渾身難受。就是那種你剛畢業的時候覺得自己出來就能拯救世界,然後摸滾打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