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少了。”楚嵂淅往前一步,笑咪咪的瞅著她。
洛晴衣如果現在還看不出來這男人根本就是假借話題想要找碴,那她就白活兩輩子了。
“所以呢?既然你也看出來了,你怎麼不去幫著把案子給理清楚?”
“我為什麼要幫那捕快的忙呢?”楚嵂淅傲慢的輕揚起嘴角反問道。
“你說的正是我的意思,無緣無故萍水相逢,我又何必替自己招惹麻煩。”洛晴衣冷冷地回道,看著他的眼神中有著諷刺。
他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她已經看出了這個案子的重點在哪兒,自然也就該知道她不願摻和進去的緣由,若他還要繼續煩人下去,那麼她不介意給他施一點絆子。
就像她方才說的,這個案子說難也不難,重點就是死者的死亡時間到底有多長,船上這具屍體已經出現了巨人觀,再加上是在船底被發現的,而且身上的碰撞傷痕並不多,衣裳還有其他物品保持得還算完整,便不符合死者是一開始就被綁在船底下的推測。
第五章
但屍體不可能無緣無故自己掛在船底下,如此一來,又出現了一個問題,屍體是什麼時候被掛上去的?這個答案要符合屍體浮現的現狀,又要證明可行性的話,那麼套句某個萬年小學生的名言—
答案隻有一個,殺人凶手就是這船上的人。
正確來說,應該是一直在這船上的船夫或者是小工,甚至是做雜務的大娘。
隻有這些人有足夠的水性可以下水掛屍體,而且又可以在半路下手,屍體可以擺放在船上沒人發現的地方,直到屍體的腐化程度要加劇之前,再把屍體掛到船底下,在水湳站停靠的時候,製造出一些意外或者是其他的巧合讓人發現,如此可以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搭著船離開。
他剛剛不說,顯而易見也是有了跟她相差無幾的推論,在真正的凶手還沒找出來之前,如果他們先暴露了自己的猜測,假設這艘船不會被扣留,繼續朝目的地前行,就等於他們必須在船上跟凶手或是共犯一同相處接下來的船程,與其到時候整天提心吊膽,還不如什麼都不說來得好。
至於她願意多嘴一句,真的是憑著業界良心了,但想要她犧牲小我來成全大我,自然是不可能的。
“洛姑娘的確是聰明人,我是不想招惹麻煩,可是我也不想和那種陰暗小人共處一船,所以才想著讓姑娘多言一句,沒想到姑娘打的竟是和我相同的主意。”楚嵂淅覺得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隻說了幾句,她馬上就能夠領會自己的意思。
“所以呢?那又如何?我對你有什麼想法完全不感興趣,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總之別扯著我一起就行。”洛晴衣拍開他攔路的手,直接回房裏繼續窩著。
起碼在安穩的下船前,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船上還有多少肮髒事,也不想配合這隻花孔雀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安安穩穩的到達西南,完成兩位老人家的遺願,就是她現在最重要的事,至於其他的,全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楚嵂淅神秘一笑,放任她離去,算計的眼神轉了一圈,看向宛如聽天書一般的南風臉上,吩咐道:“南風,你去傳句話。”
“爺,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雖然剛剛您和那姑娘說的話我是一句也沒聽懂。”南風再一次開始質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真的那麼不頂用呢?要不然怎麼主子爺和那姑娘說的話,他聽起來一句句都像是打著禪機一樣。
“去告訴那捕快,就說這艘船走個過場就行了,爺還急著往西南趕,沒時間陪他們瞎等。”
南風瞪大了眼,沒想到自家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爺,不是說咱們這一路要低調的嗎?這還是人命關天的事兒,要能夠把整艘船都放行,那得把咱們的身份給露一露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