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話,常予頓時樂起來。
“怎麼,你還嫌棄我單身?”
正巧紅燈。
常予隨著車流緩緩停下,“小孩,你是不是對老師有什麼誤解,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啊。”
“沒有。”傅嘉郢長腿伸了伸,懶懶的說:“但畢竟單身狗和單身狗之間,也是有差別的。”
常予伸手過去,毫不留情的薅他一把。
見傅嘉郢不想多說,常予便安靜的開車。
到了別墅區外,雨已經停下。
傅嘉郢看見熟悉的車牌號,先下車對著駕駛座上的男人揮揮手,而後才去看常予。
常予倚在車門上,目光掃過那輛車。
“常老師,我哥就在那邊等我,我先走了。”傅嘉郢單手提著顏料包,站在她麵前。
常予等他轉身離開,拉開車門,餘光掃見周致寒遙遙而來。
他單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到車前。
唇角上挑,看起來心情極好。
常予手指微動,隻聽周致寒說:“常老師?”
“怎……怎麼了?”
這兩年來,常予聽過很多人喊自己常老師,可惟有周致寒,這一聲叫的她險些崩潰。
嗓音低沉,還頗似曖昧。
“常老師順不順路,載我一程?”周致寒眉眼含笑。
常予移開目光又移回去,忍著情緒說:“你沒車?”
“可能……我比較窮。”周致寒上前一步,“所以常老師,順路嗎?”
周致寒聲音幹淨,帶著幾分笑意,顯得極不正經。
被他多喊幾遍,常予整個人懵住。
直到坐上車,周致寒終於難忍笑意,悶聲問:“你在想什麼?”
常予暗暗磨牙:“在想你到底跟傳言有多不一樣。”
被她逗得無言到直樂,周致寒先悶笑了會兒,又抬起手半握拳抵住唇角笑。他笑的肩膀微微抖動,胸腔裏傳出一陣笑出聲的氣息。
好半晌,周致寒終於止住。
“我傳言怎麼了?”
常予淡定的發動引擎,“你不知道嗎?”
側眼看他,見周致寒搖頭。
常予耷拉下嘴角輕嗤:“說你人狠,話少,還不近女色。”
說完,常予莫名又去打量他兩眼。
“可我現在看著,不太像啊。”
周致寒揉揉鼻子,“其實我也不是不近女色,我有條件的。”
常予認真倒車,隨口敷衍:“哦,比如?”
“我看臉。”
常予默了默。
好在這地來往車輛不多,常予踩下刹車,回頭盯著他。
周致寒神色認真,絲毫不像開玩笑。
常予不知道想起什麼,半開玩笑半打岔:“你這還挺特殊啊。”
“嗯。”周致寒慢慢收回視線,低聲回應:“所以這麼多年,我就隻遇到過一個。”
-
常予被餓醒了。
下午從畫室回來,倒床就睡。
看一眼時間,才八點五十多。
隨手翻了幾下通訊錄,給程宴撥通電話。
那頭隻響兩聲便接通,程宴嗓音溫潤:“小予,怎麼了?”
“你吃飯了嗎?我有點餓。”常予揉著眼睛坐起來。
程宴打量一圈,輕聲道:“在吃,你過來我們一起。”
“人是不是很多?”常予又打了個嗬欠。
程宴沉默,繼而道:“你先過來吧。”
常予嘀咕兩聲,程宴笑起來:“收拾一下。”
又附和兩句,程宴才掛斷。
程宴對上周致寒的目光,淺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