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該裝樣子裝樣子,該瞞瞞,該拉距離拉距離。早提醒過你低調做人,你以前不就裝跟他不熟麼?煩請繼續深藏功與名起來,現在還沒到你兩個能永愛發電的時候,真的。”
“我想知道這個人是誰。”不語了挺久,李鳶才說:“裝樣子,我得知道誰逼得我接了這個劇本。”
“喜歡你這個比喻,私心覺得你剛才語文水平超過小滿君。”遊凱風比了個OK,慢悠悠道:“老續說這圖就是為了搞你去的,所以差不多就是個熟的。你雖然拐著大彎罵人厲害但人緣沒話說,跟你有點莫名梁子,還熟的能抓得住你小九九的能有誰?”
李鳶笑:“你唄。”
“滾!演潛伏啊?”遊凱風搔了搔太陽穴:“……你別問,不合適,我來問。”
中午,路過鷺高門口的出租師傅被彭小滿嚇一跳,看人上車按了計價器,回頭說話頂著臉驚魂未定:我的乖,我當你背個炸藥包攔我的車要炸呢?嚇我一跳那義無反顧的,忘帶作業回家拿啊小夥子?彭小滿拍了拍前胸,拉開衣服拉鎖直微微喘,搖開車窗抿嘴開玩笑:……失態了,師傅,築家塘。
知道李鳶中午回,林以雄提前給他留了好些飯菜,給他一開家裏冰箱門嚇一跳,大盤大碗的疊兩層,滿的噎眼,還吧嗒滾腳邊一袋菜場枕頭饃。琢磨著熱盤小排還是熱盤黃芽白炒裏脊呢,聽哐哐鑿門。好比可以透過腳步的頻率與分貝識別對象,叩門也是種極私人的動作,熟的人聽,飽含熱意與韻律。李鳶被敲的一陣飛速的心悸,一陣局促,一陣雷同於姑娘快遞上門的迷之歡喜。
他撂下碗碟快步出了廚房去開門,牆拐撞了大腿根沒來得及揉兩把,就被飛撲上來彭小滿頂的扶門一趔。
“哎我腰。”托著屁股把人抱起,抬腳踢腿梆當帶上門,倚著鞋櫃把人往前襟裏按,忍笑:“勞損了。”
“就抱我個棍你還能勞損?脊椎牽引了解一下。”彭小滿從李鳶懷裏抬頭,用力捧上他臉,默不作聲地怔怔盯了會兒,盯到李鳶望著他不住地笑,才伸了舌頭,耷拉著眼蓋含糊道:“快快。”
“急的呀。”
李鳶依他願,張嘴含進他舌頭,按住他後腦勺和他吻。
這吻迷醉得很,當然不單是兩人別了短短幾天就想的受不住,主要是習慣不好,一沒人就忍不住邊吻邊轉——你跺你也麻,你轉你也迷。目眩神迷沒一會兒,兩人就跟纏一塊的水泥袋兒似的坍進了李鳶家裏的小沙發,彭小滿匍他身上,捋他頭發,小口而精細地啜吻李鳶麵頰,由他那個小小的美人尖起始,一路逶迤向下,嚐他五官裏的每一處成景的高峰低穀。到嘴停了,被李鳶又不疑有他地扳近了啃,任他勾腿一翻身,主次倒錯,壓到了身下。
互抵著額頭喘的不行,越喘越硬,貼著胯拚起了小刺刀。
“舔我一臉口水。”李鳶動作挺利索的,算天賦派,沒一會兒就把彭小滿裏外褲子扒了個光,“回來還沒洗臉,吃鹹了我去給你倒口水。”
彭小滿躺著伸胳膊動腿任他脫,樂得閑,手伸他上衣裏摩挲他淺淺的脊椎溝,抬頭咬他一說話就微微滾動的喉結:“再嘴欠咬的你見血封喉。”
“咬吧。”李鳶不動了,攬他背,任他含著自己脖間的梭型,笑出鼻息:“咬死算完。”
“你連喉結都比我大。”彭小滿夾上他腰頂動,擱層褲子,觸他那根摩拳擦掌的小兄弟,“你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有一種處處能把我製霸的優越感?”
“雖然是事實,但也別過度解讀。”李鳶捏捏他屁股肉,吻他鼻尖一下,又俯身到他小腹處,吐納的暖意拂地彭小滿微顫,“你想霸我就霸我,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