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1 / 3)

為她不小心丟了的這個,如此優秀。

她怔怔看著李鳶清雋的五官,突然掉眼淚。

李鳶下意識地就慌了,低頭向應侍要紙,抽了張遞上去,失笑:“怎麼了?”

馬周平笑眯眯地攬攬她,湊近問:“看韓劇啊?哭了還。”

李小杏攥紙抹掉淚,搖搖頭,漫想她做母親,緊緊咬在嘴裏的這句“對不起”和“我愛你”,要留到多久,才能再無負擔給孩子呢。

馬周平正為馬煜平堅持入伍不念大學的事兒煩得心思重,兩杯白幹下肚,平白和李鳶說了好些從沒說的,李鳶不好不答,也不好不陪,三兩杯一喝,自己也是頭重腳輕。逼王必須得是逼王,出了酒店強裝鎮定,愣是能如履平地地叫車送走了李小杏馬周平,才揉著眉心頂著月色,慢吞吞步回築家塘。

到了巷口,時間晚,黑得深濃,沒人影,他倚靠著合歡樹根來了根久違的煙。這合歡樹他很喜歡,因為他和彭小滿第一次接吻就在這兒,雨中熱吻,舌吻,卡得係帶生疼的那種,特別羞恥。他的丁點兒醉意在春風夜色發酵,心裏漲酥酥的,各色平常難有的情緒在百骸裏叢生,迫他急不可耐地要將這些傳遞給那個對象。但那個對象大概在挑燈夜戰,因為今天一模考結束,但鷺高死媽,好不給人嗨皮的功夫,明兒就得馬不停蹄地上課。

不好。李鳶轉著手機,望著影影綽綽的繁茂頂冠,想,叫他出來不太好,擾人。

想啊。李鳶胳膊搭上眼蓋,擋上了撩人的月色,我他媽快想他想哭了,我怎麼這麼娘?

他應該也巨想我?他幾天沒能好好見著我的影兒了。李鳶挺滿意地想。

李鳶按亮手機屏,低頭用手撐著眉骨。要不發個短信?

算算算,還是挺擾人,容易打斷人做題的思路。李鳶否定這想法。

靠窗戶那兒看眼吧。李鳶擱心裏笑,好特麼變態啊,跟偷窺狂一樣。

哎等?李鳶快走到地兒了想起來了,哎他房間窗子沒糊報紙沒拉窗簾兒吧?

不管了,go go go。

彭小滿做題間隙出門放個垃圾,低頭抬頭,給臉邊黑糊糊一人影子嚇一跳。爆了句響亮的“臥槽”後步步倒退著回防,貼上牆捂著胸口,驚魂未定.jpg。李鳶特無辜,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哪知道自己這狗逼運氣,剛鬼鬼祟祟不幹好事兒樣地靠近他家窗,就趕上人出門倒垃圾。玩兒呢,這他媽哪門子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啊靠。

“你特麼。”彭小滿咽了一大口,勻息,皺眉瞪他:“我要會點兒擒拿術,你現在已經在牆上了恕我直言。”

李鳶摸了下脖子,挺無奈地歪頭笑,摸摸他嘴巴:“沒嚇得你不舒服吧?”

“暫時——”彭小滿咬住他手一口:“很穩定。”

李鳶二話不說地上前把他懷裏重重一抱,撞得兩人胸腔俱是微微一響。李鳶是用勁兒的,沒來由,像久別重逢那般的用勁兒。彭小滿覺得被他束的過分,掙一下沒用,就怕被瞄見,頂他踉踉蹌蹌地往裏巷更深的旮旯縫裏去。李鳶順從地背倚上陰陰的灰牆,彭小滿靜靜地感受他的力度,他的溫度和氣味。

沒一會兒,彭小滿肚皮一陣微異,低頭樂的夠可以:“保送生同誌?你今天就是為了拿你的小棍棍杵著我的麼?”

李鳶頭回在他跟前,勃的很沒男性尊嚴。

“我是,沒知沒覺他就……”李鳶斷斷續續吻他的側臉,“別管了,過會兒就歇了。”

彭小滿從他腋下穿過兩臂,攀上他背,深深吸了口氣:“喝酒了?迷之香,還是好酒,嗯?”

“嗯。”李鳶伏在他脖子裏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