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有點亂了,一張清秀的小臉難受的皺在一起,還帶著幾分孩子不懂的困惑跟迷茫:“爹地變得像以前的你,你變得像以前的他。”
章舒聽明白了女兒的意思,她愧疚的說:“媽咪最近是有些忙,等媽咪忙完這陣子……”
“上次你就是這麼說的!上上次也是!”
陸安安出聲打斷,她抿嘴:“以前你跟爹地沒有分開的時候,你們都很忙,爹地不管我,你管我,每天給我講故事,編辮子,可是現在你隻有你的公司,還有那個怪叔叔,我跟你說話,你沒有在聽,也沒時間陪我,都是爹地給我打電話講故事,聽我說班上的事情。”
“媽咪,你是不是要跟那個怪叔叔生小寶寶?”
章舒欲要說話,女兒已經關上了門,她掐了掐眉心,沉默的坐在桌前,坐了很久很久。
手機響了,章舒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正在交往的對象陶製,她按了掛斷鍵,靠著椅背合上眼皮,一種疲憊感從心底深處,以不可抵擋之勢席卷整個心靈。
一旦這種感覺有出來的苗頭,就會被她壓下去,一次又一次,記不清有多少次了。
章舒以為壓下去就會消失,卻沒想到全積累在一起,衝出來的時候會強烈的讓她身心俱疲,短暫的瞬間腦子裏是空的。
家長會那天,章舒推掉重要的會議去了,她不但自己去了,還稍有的主動給陸肖打了電話。
陸肖沒有一點為難,很爽快的答應了。
掛完電話,他讓秘書把一天的行程都往後推,說話的時候唇角是勾著的,難掩愉悅。
陸安安左手牽著媽咪,右手牽著爹地,全程笑的合不攏嘴。
出差前一天,章舒去了陶製的住處,給她開門的是個女人,年輕貌美,剛洗過澡,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
“誰啊?”
陶製從房裏出來,邊走邊提褲子,他看到門口的人,當場一個激靈:“章,章舒?你怎麼……”
章舒的太陽穴發疼,她什麼也沒說的轉身離開。
陶製趕忙套上t恤,拿了鑰匙追上章舒,氣喘籲籲:“那個是我一客戶的秘書,我跟她就是逢場作戲,章舒,我是真心愛你的。”
章舒腳步不停的往前走。
陶製拽住她的胳膊,情急之下說:“章舒,我是個正常男人,難免會有生理上的需求,你也不想想,你跟我在一起快三個月了,都沒讓我碰你,我……”
章舒麵無表情的打斷:“合著你跟我交往,隻想上床?”
陶製看她那樣,就知道她是真的動怒了,吸口氣扯出笑臉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碰除你以外的女人,我保證!”
章舒將手掙脫開,從皮包裏拿出女士香煙點燃一根:“陶總監,我們好聚好散。”
這個稱呼隻在他們沒交往前出現過,陶製的眼皮直跳:“章舒,你來真的?”
章舒睨他:“不然呢?”
陶製的臉色變得僵硬,他冷笑:“你被人睡了十多年,我都不在意,我不過是摟著個女的睡了一個晚上,你至於……”
章舒給了他一巴掌。
陶製不是陸肖,不清楚章舒的路數,所以這一掌他結結實實的挨著了。
章舒早年學過跆拳道,手腳上的力道都不比男人弱,這一掌下去,陶製的半邊臉立馬就紅腫了起來,手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麵。
“你等著。”陶製啐了一口,鐵青著臉走了。
章舒立在原地緩緩的抽著煙,離婚以後她就依賴上尼古丁的味道了,靠它撐過了一個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