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無奈的歎著氣,宋煙義正言辭的一字一句的說道:“紀先生,我再說一遍,我叫宋煙,我真的不是那個席家大小姐席微!”
後麵的話,她幾乎是喊出口的。
他的眼神太過於炙熱,幾乎像是透過她的眼神看到她的心裏一般。
被他的眼神驚到,宋煙被嚇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嗓子。
可怕的男人,不能靠近。
尤其是她更加不可能跟他再牽扯,紀墨初太聰明了,他一眼就能認出來,她不敢冒險。
所以,她必須咬住自己不是席微,她就是宋煙。
紀墨初的手一鬆,席微立馬從紀墨初的手下逃脫出來,小碎步趕緊跟紀墨初拉開了一些距離,一雙眼眸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依舊不敢放下戒備。
一別三年,重逢卻以這樣的一個畫麵。
宋煙——或者說是席微沒有想到自己會以最狼狽的樣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自從決定回到北城,她就設想過無數次可能碰麵的方式,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
猛然掙脫,宋煙沒有片刻停頓便朝著門口走去,手剛握住門把,忽然胳膊一股力道,宋煙就被大力拉回。
紀墨初大力的拉著宋煙的手腕扔在了沙發上,宋煙眼底恐慌的看著麵前的紀墨初,大喊道:“紀先生,您這是做什麼?”。
紀墨初醉意朦朧,眼裏一片血紅直直的瞪著她的臉,語氣裏暴戾的說:“我管你是席微還是宋煙,我要的是這張臉!”
不管是誰,他就是要的這張臉。
如果她不是席微,沒關係,他當做她是席微,那她就隻能是席微。
紀墨初偏執的強迫著自己將眼前的女人幻想成席微,隻有這樣,他心裏的悔恨才有緩解的出口。隻有這樣,他傷痕累累的心才會得以有喘息的機會,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還活著。
“紀先生,請你放手,我不是席微!”她大聲的辯解著。
“不是席微,那就把自己演成席微。”紀墨初挑眉,“我給你錢,你給我演,你就把自己演成席微。”
自己演自己,還能賺錢?
席微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言辭鄭重的說道:“紀先生,你放開我,我不是席微,也不可能演席微,請你放開我。”
“放開?”紀墨初嗤笑一聲,低頭貼著她耳後的肌膚,聲音鬼魅的開口:“別裝了,你穿成這樣來這種風月場所不就是為了錢嘛,我給你錢,你給我演!”
喉頭滾動,宋煙調整了一下語氣繼續說道,“紀先生,我來這裏隻是唱歌的,您說的那種跟我無關,而且我需要糾正您一點,360行,行行出狀元,職業沒有貴賤之分,您憑什麼用您的價值觀來判斷任何人的工作,而且不是任何的勞動力都是可以被買賣的!”
宋煙說的義正言辭,聽在紀墨初的耳中卻隻是一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