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的唇瓣勾出一抹殘忍的冷笑,眼眸中閃爍著微醺的醉意,厭惡的伸手拍打著宋煙的臉道:“既然是親姐妹,我倒要看看你們之間會不會心有靈犀。”
一場絞心的疼痛從身到心,一直蔓延至全身各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席微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身上的紀墨初悶哼一聲,起身離開。
一切塵埃落地,宋煙強忍著眼眶的淚水整理好衣服吃力的拖著疲倦的身體就要離開。
結果剛走到門口,身後忽然傳來紀墨初的喊聲。
“等一下!”宋煙的腳步一頓,紀墨初從錢包裏抽出一疊鈔票,緩緩的朝著宋煙走去,伸手拉開她身前的衣領,將手裏的一大疊紅色鈔票塞進宋煙的衣服裏麵,“這是給你的賞錢,你的服務我很滿意。”
宋煙渾身一震,心像是被他拿著錘子重重的擊打在心上 ,重重的將她唯一保留的自尊心擊碎。
緊咬著下唇,宋煙用盡全身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嘴裏的血腥味早已蔓延開來。
多可笑。
三年的時間,她用死亡都換不來這個男人的憐惜,在他眼中,她始終就是個下賤的女人。
可是,賤人也是人,賤人也是有尊嚴的。
看著胸口塞滿的紅色鈔票,每一張都像是在嘲笑著她的卑微。
宋煙恨不能將地上的錢朝著紀墨初的臉上砸去,可是她不能,現實逼的她不能這麼去做。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捂,指甲幾乎紮進她的手心,席微仿若什麼都感受不到一般,強撐著自己顫抖的身子勾出一抹最妖嬈的微笑,就像真的是在做交易一般,伸手將胸口的錢拿出來在紀墨初的麵前揚了揚,“紀先生就是大方,謝謝。”
聲音落地,宋煙轉身離開,剛走兩步,身子卻再一次被身後的紀墨初扯著肩膀,一把按在了牆壁上。
後背被重重的一擊,宋煙整個身子都傳來散架一般的疼痛。
紀墨初的眼底冰冷一片,滿臉憤怒的掐著席微的下巴,冷冽的道:“宋煙對吧?”紀墨初鬼魅的挑眉,厭惡的笑容看著她,:“果然是親姐妹,一樣的令人厭惡!”
隻是一瞬,席微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驟停了一般,強烈的窒息感從心底發出,手指緊握幾乎要戳破她的掌心,有溫熱的液體從指尖溢出,席微仿若感知不到一般。
宋煙冷漠的笑道:“紀先生,請您不要將我與那個女人對比,我們不同,那個女人傻傻的愛著你,甚至為了你付出了生命,但是,您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個過客,來彼此各取所需就好了。”
話音剛落,紀墨初掐著她下巴的手緊緊的攥著她的脖子,打開門,像是扔垃圾一般的朝著門外扔去。
“嘭!”的一聲巨響,宋煙被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