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意外。”
蔣東川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機:“能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詳細地說一遍嗎?”
張晨點點頭:“其實也沒什麼。凡哥打遊戲打得好,又是學霸,就算是快到期末考試,他也不用學習。昨天晚上我在圖書館看不進去書,就準備回來問凡哥,結果他忙著打遊戲一直不理我,我就生氣說了他一句。”他一邊說,兩隻手的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凡哥最近剛吹了女朋友,心情也不好,我們倆說著說著差點打起來,幸虧潘爍回來才把我們拉開。”
他指指地磚縫裏那片反光的碎片:“推搡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水壺。”他歎了口氣,“昨天晚上我還在想,今天是不是該買個水壺賠給凡哥,誰知道竟然聽說他被人殺了。”
說是男人,其實也就是個半大的男孩。
蔣東川沉思片刻:“張肖凡走的時候都說過些什麼?”
張晨想了想:“都是些氣話,也沒說自己要去哪兒,說完就甩門走了。”
“他一晚上沒回來,你們不奇怪嗎?”蔣東川問。
男孩搖頭:“凡哥經常去網吧通宵打遊戲,我們早就習慣了。”
走的時候,蔣東川又問了一句:“對了,張肖凡被殺的消息你是聽誰說的?”
男孩愣了一下,想了想:“好像是上課的時候有人說的,具體是誰......抱歉,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那你想起什麼細節再聯係我。”蔣東川說完就出了門。
巧的是,下樓的時候他又遇見了那個對麵宿舍的男孩。
“您要走了?”
“是啊。”蔣東川點點頭。
男孩看看他空著的雙手,問:“您不是要幫凡哥整理東西嗎?”
“哦。”蔣東川表情沒有半分不自然,“他爸媽打電話讓我先過去一趟,晚點兒他們再來收拾。”
下了樓,看見汪小山在門口和一個男生說話。
蔣東川在旁邊聽了一會兒,才確定她確實沒有問和案子有關的事,隻是在跟人家搭訕。
男人眼睛眯了眯,走過去毫不留情地直接卡住她的後頸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走了,耽誤時間。”
汪小山知道自己插科打諢被發現了,連忙朝後麵的人揮揮手:“我爸爸來接我了,下次再聊啊小哥哥!”
蔣東川腳步頓了一下,蹙眉:“我是你爸爸?”
“我長得這麼嫩,你又這麼顯老,沒問題的爸爸,走吧。”說完,她就一步三跳地到他身邊,兩個人肩並肩往外走。
“剛才和潘爍聊了什麼?”男人問。
汪小山轉轉眼珠:“聊了......是不少,不過沒什麼有用信息。”她狀似無意,“你呢,和舍友哥哥聊得怎麼樣?”
蔣東川眼裏閃過一絲好笑:“聊了不少,不過和你不一樣,我聽到的都是有用信息。”
“是嗎?”汪小山兩眼發光,“問出了什麼?”
“第一,死者從入學開始到現在一年的時間,從來沒進過食堂。”
汪小山點點頭:“張肖凡的父母也說從來沒見過李棟這個人,也沒聽兒子提起過,那就是說兩人的矛盾很可能是私人矛盾。”
“第二,張肖凡是因為和舍友吵架,所以才在昨天晚上八點之後臨時決定在外麵過夜。”
汪小山:“所以這不是有預謀的謀殺。”她皺皺眉頭,“可是這種突發奇想的謀殺案,通常凶手在殺完人之後都會很慌亂,緊張,他完全沒有必要再把屍體放在花壇這樣一個隨時可能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沒錯。”蔣東川說。
兩個人邊走邊聊,期間蔣東川還接到了方家榮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