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厲氏要了個草簍子背著,柳爻卿和鈺哥兒一起出門。
外麵的胡同和記憶中重合,一步一步走出來,走在村子裏,看著那些個土塌的房子,柳爻卿感覺自己真正的,跟這裏融為一體。循著記憶中陌生又熟悉的路線,最終來到村子靠山的最頭上,高高的圍牆,都是石頭壘砌,足足五間大房子,氣派的大門半敞開著。◆思◆兔◆在◆線◆閱◆讀◆
“哲子哥在家嗎?”柳爻卿試探的喊了句。
還以為哲子哥不在,結果剛喊了句他就出來了,“是卿哥兒,快進來。”
院子也很氣派,還有一口水井,用寬大厚實的石板蓋著,屋簷下麵掛著一排排風幹的野雞、兔子什麼的。
把懷裏的銀錢拿出來,柳爻卿也沒避著鈺哥兒,就說:“哲子哥,這個銀錢先給你,等我用著的時候再找你拿。”
話都說到這份上,哲子哥也沒再說什麼,把銀子接了。
再去山腳下摘野棗兒,哲子哥也跟著出來了,他不放心兩個哥兒跑去山腳。
山腳一片一片的野棗兒,還有大片大片的荒地,石頭多不說,土地也不肥沃,根本沒人過來開墾。野棗兒有刺,得小心不被紮到,紅的棗子有一點點甜味,最大也不過新鮮的黃豆大小,核幾乎也有這麼大,能吃的也隻有一層捎帶甜味的皮而已。
村裏的孩子沒平時都會過來采一把,揣在兜裏當零嘴兒。
摘了幾個野棗兒放嘴裏,一點點甜味,挺好吃的。
柳爻卿害怕野棗兒上的刺,隻在外圍繞著走,不知不覺就走的有些遠,他拐了個彎,前麵竟是豁然開朗。不過這邊的都不是野棗兒,而是一種跟蛇莓很像的野山莓,也有刺,大片大片的。
瞧見野山莓都好好的,沒有采摘的樣子,柳爻卿回頭準備問鈺哥兒,卻見他走得有些遠了,那邊有在田地裏幹活的人,倒也安全,便值得問跟門神似的站著一動不動的哲子哥,“哲子哥,這是啥?”
大步走上前,看了眼野山莓,哲子哥微微皺眉道:“這是野山莓,酸苦,並不好吃。”
“我嚐嚐。”柳爻卿摘了個一嚐,還真是又酸又苦,“哲子哥,你幫我多摘一些吧,我有用。”
“行。”也沒問柳爻卿有什麼用,秦少哲自己也背著背簍,當即拿出鐮刀,把前麵纏在一起的枝條都推開,省得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被紮到。
這一片野山莓很大,結的果也多,用不了怎麼深入就能摘到足夠,但秦少哲卻一直往前。
柳爻卿知道他應該是有什麼發現,就在邊上摘野山莓,一個個有大拇指甲那麼大,比野棗兒要大的多了,就是味道實在太不好。
“卿哥兒,看……”秦少哲聲音裏帶了點討好,舉著鐮刀回頭,手裏竟是抓這個毛茸茸的家夥。
尾巴毛很長,眼睛烏溜溜的,耳朵耷拉著,除了皮毛顏色不同,就跟村裏的小狗崽似的。柳爻卿心裏卻已經認出這家夥,隻是麵上裝作驚訝道:“怎麼會有小狗崽?”
“我剛剛瞧著他蹲在那裏動彈不得,就給抓起來。”秦少哲說著撓了撓這家夥的下巴,他的尾巴就搖的飛快,“是小狗崽。”
“給我抱抱。”柳爻卿伸手,小狗崽尾巴搖的更快。
這時跑遠的鈺哥兒也跑回來,看到柳爻卿摘野山莓,二話不說就過來幫忙,他對小狗崽倒是不感興趣。
很快三人把背簍摘滿,秦少哲背著自己的,一手提著柳爻卿的,一手提著鈺哥兒的,一起往村子裏走。
進了村,有人瞧見柳爻卿和鈺哥兒,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