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唐耀之前不是鬧掰過嗎?”趙明川多心一問。
“關玉那時候背著我私拉公司,就事論事,從立場上來說,確實也是我們不厚道,唐耀氣憤也很正常。不過互利共贏,是千百年都不會變的真理。”
隨便討論了幾句,回歸正題。
初寧問:“你真還對曦姐有念想?”
趙明川坦然:“想的要死。”
初寧說:“她現在是不是特不願意見你?”
不作聲,默認。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初寧撥了撥頭發,歪著腦袋,笑容浸在柔和的光影裏,別樣嫵媚。
她說:“我給你出個主意。”
———
這主意也不怎麼厚道,初寧前陣子也遭了大難,和迎璟也算出生入死、波瀾壯闊。人命安康,但傷了手,還不輕。
她是趙曦回國後最早聯係上的那批人,彼此留了號碼,加之以前關係也好,所以聯係起來蠻自然。
先是嘮幾句親熱話,彼此問候,真情實意。然後再提出請求,說自己受傷複發了,不方便開車,光明正大的拋出請求。
趙曦對朋友那是沒話說,一顆心真真的,當即答應陪她一起去醫院。
周六這天,兩姑娘結伴,往醫院一站,就是一道漂亮的風景線。
複診得排隊,初寧低頭一找,哎呀一聲。
“怎麼了?”趙曦問。
“我拍的X片子落車裏了。”
“沒事,你別動,我幫你去拿。”
“謝了啊曦姐,後備箱裏頭。”
趙曦把掛號票據和病曆本交給她,走去車邊。
醫院的車位永遠不夠用,車多人滿,恰巧門診這一塊又在搞什麼建設,人車分流效果也不明顯,鳴笛叫嚷吵吵鬧鬧。
趙曦看了四周,她車停的這個位置正是一個出口。過往車多,特別容易刮擦。趙曦想著幹脆停到地下停車場。
她發動車子,轉動方向盤,往前挪了十來米,剛轉過彎,就看見前麵不遠處一輛黑色路虎平穩開著,忽然,從右後方亂入一輛電瓶車,不偏不倚的對著路虎的車身擦了上去。
砰!咚!
茲——
電瓶車摔地,路虎急刹的聲音先後接力。然後是哭天搶地的叫嚷聲:“哎呦!哎呦!撞人了啊!”
趙明川從駕駛座下來,小跑著繞到這邊一看,趕緊詢問:“大爺您還好嗎?”
地上躺著的老人精瘦,尖嘴猴腮,眼光精明,嚷得愈發厲害:“疼疼疼,腿斷了,哎呦,哎呦!你不許走,不許走。”
老人的手扯住趙明川的褲腿兒,那力氣壯如牛。
趙明川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碰瓷兒呢!
耐著心說:“傷哪兒了啊?”
“骨頭斷了,手,還有手,哎呦喂。”
“成,這就是醫院,我扶您,去檢查檢查。”
趙明川彎腰撈人,卻被擋開:“別碰我,我走不動了,疼啊疼啊。”
“你鬆手,我去給你叫擔架成麼?”
“鬆了你就跑了。”
“我車停這兒,跑哪兒去?啊?”
老人半躺在地上,一副“我就不”的執著勁兒。
僵持著,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按照劇本,從人堆裏冒出兩個年輕男人,是家屬的角色:“爸!爸!”
呼天搶地的開場白,目標明確,直接質問趙明川:“你怎麼開車的啊!有錢了不起啊!撞著我爸了,你要怎麼搞?!”
趙明川煩的要命。
這一天天的,都他媽什麼破事兒啊。
提早一小時出發,北京交通能把人氣死,好不容易掐著點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