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超速了。”封路凜說。
他也沒多解釋,聽得風堂總感覺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這人連說話的語氣都隨性,懶懶散散的,又帶著別樣的低沉。風堂承認,那一瞬間他有點兒恍惚,但很快又被理智給撥了回來:“你倒是說說,我超哪門子速?”
“你猜。”
封路凜側過身子把警用pos機別在了腰後,寫了張罰單給他,說:“這段路確實禁停,你們不看路標的麼。你刷卡還是現金?”
“付現。”
風堂說完,揚起下巴。他下顎順鼻尖的弧度,映了路燈鋪泄的金淺光澤。
他停頓半秒,繼續笑著說:“不過,如果封警官要多收點罰款……我也不介意。”
他說完最後一句時,抬眼看封路凜的目光很是挑釁,曖昧玩味之意十分明顯,看得封路凜一滯,垂下眼瞧他,嘴唇緊抿成線。
這話講得風堂爽快極了。就封路凜這段位,還想撩他?算了吧。
“才不過見了兩麵,膽子夠大。”
封路凜一張臉沉下來:“你就這麼確定我喜歡男人?”
“所以說,”風堂繼續道,“你先想想,要不要得起我。”
明明是根正苗紅的乖巧相,一抬頭看人,眼神裏的散漫與傲氣,卻襯得他像一頭獸物。
風堂一笑,唇角露個梨渦。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
他這正在回憶,想起昨天好像有哪個手下給自己通過電話,說收件箱有資料,他打開手機收件箱翻了半天才翻到封路凜的簡曆。
說是以前省裏軍區還沒撤的時候,封路凜是在空飛陸航團裏混出來的。他在北方學過飛,後來出過事故,身上帶傷,飛不了殲擊機,從軍校畢業了退下來就回老家做通信兵,今年才調到市裏來。年紀比自己就大個三歲,已經是市中心區裏一支外勤巡邏隊隊長了。
當時他隨手轉發給賀情看,賀情那邊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你他媽變態啊?”
風堂氣暈了,沒想明白是自己沒醒酒還是賀情沒睡醒,“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明白麼?”
賀情哼哼唧唧的:“我看啊,你別招惹他了……人風裏來雨裏去的,哪有心思陪你玩啊。你給自己積點德成嗎?不過他可比你以前那些個莫名其妙的有意思多了。”
風堂把電話掛了,而賀情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手機愣了會兒神,風堂的微信名都還是一個“玩”字,點進去相冊個人簡介是“拒絕再玩”,這不自相矛盾麼?
那會兒賀情還說他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路神仙來都救不了。
“風堂。”
思緒一下被喚回來,風堂猛地往後退一步,眼底被紅藍燈光映得模糊。他隻感覺到比他高了將近五厘米的封路凜,低下了頭。
寒夜裏,男人的吐息溫熱極了。
封路凜那嗓音講話像是刀鋒鐫刻過,字字帶力,特別是那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