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封家的黑皇冠行駛到距離幼兒園大門三十米不到的地段,迎麵忽然出現一輛逆行越野,黑皇冠猛打方向躲閃,坦克一般的越野狠狠斜撞上黑皇冠的車身!
碰撞激烈無比,空氣中的絕望之氣成海嘯波濤,擊垮了封路凜童年的半壁江山。
車上坐著沒上班來接他的媽媽。而那一天,恰好是封萬剛三十一歲生日。
嫌疑人的親屬並沒有直接報複封萬剛,也沒有選擇年幼的封路凜下手,而是直接以車禍的方式,與封萬剛的發妻同歸於盡。
封路凜站在幼兒園門口發愣,被衝出來的門衛緊抱著捂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也不掙紮,隻是鬆腳,感受著滑板車慢慢地,慣性駛入這條大馬路。
他的媽媽,沒了。
“……”
封萬剛聽完封路凜這句話,認真埋頭吃飯。
那年那件事傳得老家滿城沸沸揚揚,很多人都說是他辦`案倉促,槍`決緩刑沒拿得好分寸,才招了人恨。一傳十,十傳百,最後不知以什麼樣的方式傳進了兒子的耳朵裏。
似乎沒有人要想過,不應該用這樣的言論去傷害年僅五歲的封路凜。
後來再過幾年,因為當年的事情太過複雜,他也調離了老家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如今站穩了根,把兒子調過來幫忙,私心也希望能緩解父子之間的關係。
現在他也上了年紀,沒精力跟兒子對著幹。封路凜也是個一錘子敲不響的,坐在桌邊等他爸吃完,再收了碗,扔到池子裏。
封萬剛吃完飯就被司機接走去市中心辦公,封路凜一個留在家待著倒是清淨自在。好不容易休假,他下午跑了趟健身房,再出來已經到了晚上。
晚上他沒吃下什麼東西,鑽進書房看書,一看就到了午夜。
一個人無聊,想念難免很重。洗完澡出來時間已經不晚,但他還是沒忍住給風堂發了條微信。
泡泡堂:最近查酒駕,注意。
風堂那邊還沒睡,正昏著頭喝酒。一大晚上被岑七他們拉著在ktv喝,他喝得都快要吐。
上次岑七他們被查過之後壓根兒沒點悔改,地下飆車活動愈演愈烈。可這次被扣去的幾輛超跑沒有被退回來,反倒是按正常程序在隊裏扣著。可人家岑七根本不在乎,有的是車!
這群傻`逼……風堂恨得磨牙。這些人,自己想死還得拉上別人。
“這什麼啊……”
拿著手機渾渾噩噩地瞧屏幕上的字,風堂悶聲念出來:“那個……測試儀……吃個蛋黃派都能吹出來。”
他喝酒上臉,鬢角耳根泛紅一片。蘭洲早倒了,人已經讓家裏司機給接回去。風堂還在這兒撐著戰鬥,柳曆珠派來的司機在門口正等得焦急。
風堂垂眼,順手給封路凜回了個電話過去。
“封路凜……”
還沒等封路凜吭聲,他直接問:“那種……那種被攔停了車之後,才拿一瓶酒出來灌自己的,你見過沒?”
“路凜”這兩個字,從風堂懶懶的嗓間出來,到嘴裏就是兩個彈舌音。
透著電話,男人的舌尖摩挲過口腔上方,輕繞出聲,話尾都帶了文字描述不出的旖旎。
封路凜在床上翻過身,耳朵聽得發癢。
他開口,聲音滿是疲憊:“你能別一天到晚琢磨怎麼跟我鬥智鬥勇嗎?”
“哈哈!”風堂傻樂一聲,也不知道封路凜那邊剛下班:“我這不是沒話找話嘛……”
封路凜呼吸都緊了。
他透過聽筒,明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