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罵賀情一句:炮你個頭。
風堂不愛進馬廄,久而久之也少去了。蘭洲玩馬,就好比賀情玩車,這兩個人玩得風生水起的時候,風堂還在玩感情。
現在這“愛好”羞於啟齒,風堂頭一次真正心動……
倒像人的眼淚,根本憋藏不住。
回家休息一夜,風堂乖乖給封路凜發了消息,等到半夜也沒等到回複,心想估計又加班,真的是辛苦。
他一晚上沒睡好覺,早晨起床才看到封路凜半夜兩點回了句“晚安”,風堂樂嗬,心裏默默念叨句“早哦”。
他剛坐下飯桌,手機震動,接起來是賀情打電話過來問:“你今天去車行了沒?”
“還沒去,怎麼了?”
大清早的,手上還夾了幾筷子麵,風堂說:“我就一賬房先生,天天往店裏跑幹什麼,看你倆秀恩愛嗎?”
“別呲兒我!”
賀情毫不客氣,“秀恩愛怎麼了?就是恩愛才秀,不恩愛還不秀呢,我那天不就發了個照片你叨叨我到現在,改明兒你別讓我逮著你在封路凜床上……”
“我在封路凜床上,嗯,在他床上做什麼?”
“做,做……”賀情哽咽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漲紅一張臉,“我段位沒你高,不跟你橫。”
他停頓過後,繼續說:“今天店裏經理說有人來找你,說兩年前你那事兒有眉目了。就,就是擱封家門口把你摁了的那個人……你還記得麼?”
風堂咬牙:“化成灰我都認得。”
他跟賀情交談過後,電話往桌上一扣,再吃不下了。
雜醬麵碗裏蔥花灑得極香,豆漿白糖澱了底,入口仍舊甘甜,風堂盯住好一會兒,完全沒什麼胃口。
風堂忽然覺得心悸。就那麼一個人,怎麼就斷斷續續問了好多人都不清楚。
封家所在的那座城對他來說太過陌生,排查無異於大海撈針,風堂現在釋然了,覺得也不過是個人而已。可是惦記那麼久,他難免會上心。
這事就像休眠火山,火山錐完好無損,隨時在那處擺著來龍去脈,而山體又藏著噴氣口,偶爾露點馬腳,可就是不噴發。
靜靜地在那處,像個定時炸彈。
他看碗裏覺得留著浪費,捉起筷子把剩的麵條吃完。他剛扯棉紙擦嘴,賀情又來電:“店裏人說,他們跟那個人說了你不在之後,那個人就走了!”
風堂啞然:“沒留聯係方式?”
賀情說:“沒呢。”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的!
☆、抱緊我。
第十一章
這消息一等就是一天。
風堂在家裏用完餐,賀情那邊沒再來電話。他想想算了,也不是說非要怎麼著,風堂覺得自己像是被逗貓棒耍了。
左撲右撲抓不到獵物,心裏癢。
用過飯食,風堂看完車行今日賬目,給區裏撥了個電話去。今天植樹節,他感覺邵晉成肯定在團裏。
邵晉成是風堂從小玩到大的鄰居哥哥,現在三十出頭,在區上當團書記。
以前風堂搗蛋,愛到處野,帶著賀情蘭洲當邵晉成的跟屁蟲,後來大了些,就自立門戶,“擁兵”小賣部,專門跟大點兒的孩子對著幹。邵晉成那會兒已上了初中,根本懶得理他,隻覺得這仨小孩好玩,就記住了。
往後逢年過節,柳曆珠和風堂父親待人極善,常帶著風堂串門,去認臉熟。一大一小關係從此變好,現在時不時有些往來。
電話一通,風堂昨晚睡覺著涼,咳嗽了聲,說:“成哥,現在是上班時間,你私人號碼還敢接電話?”
“真不省心。知道你還打?”邵晉成笑罵,在那邊捏著嗓子說,“我買手套呢,在外邊兒,沒在辦公室裏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