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3 / 3)

像似受過蠱惑般,風堂伸出手,以指端順著那道道紅痕往下,摁壓上封路凜的小腹,再往下……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個色`情狂。

他忘了在何處看到過,說“愛是補品,不能維持生命。”,風堂完全能理解。但有時聽說那些為愛去`死的人,他現在也覺得能感同身受一些。人一旦到了某些極限,對心底最珍貴之物往往有著狂熱的偏執。人可以為了和平去死、為了理想去死,為什麼不可以為了愛情,浪漫致死?

欲念一時上了頭,風堂整個人鑽進被褥裏,貼著封路凜又往下挪了挪。

隻這須臾瞬間,風堂像溺入了海裏。他渾身發汗,背脊上起了層薄而悶熱的海霧。他想起曾經在深水區遊泳也是這般,喘氣艱難、呼吸短促,潮濕腥鹹的海風拂麵,吹得他失重在碧海青天裏。再一會兒,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麵有了動靜,洶湧巨浪撲過浸泡於水的全身,嗆得他一抖,才驚覺自己是波瀾迭起的浪。

他頭頂炸開男人晨起時慵懶的聲音:“這麼早就醒了?”

風堂猛地掀開被子透氣,扯過床頭撕成條狀的紙巾擦嘴,“不早,都九點多了。”再抹開唇邊濕滑,風堂不好意思了,咳嗽一聲掩飾尷尬:“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啊。”

“快?”封路凜笑一聲,“那你一大早就說這麼多話,嘴不酸麼?”

“不酸啊,”風堂揉揉下巴,瞪他,“我警告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封路凜沒睡醒,困得閉眼了,“你不再睡會兒嗎?今天怎麼比我還醒得早了。”

“早有預謀唄。作為對某位先進青年昨日表現良好的報答。”

說完“狠話”,風堂翻過身,準備迅速下床開溜,沒想到封路凜反應更迅速,力氣大到側身伸臂一拖,直接把他掐著腰又給拖了回來。

風堂:“放開,我想洗澡。”

封路凜親他耳朵,無奈道:“陪我再睡會兒。”

懷裏人的字典上根本不存在“聽話”二字的,風堂往外掙,才感覺封路凜今兒一大早力氣簡直是鐵臂,抱得他好緊,脫不開身。

“別動啊。”封路凜喉結滾動,“再動你就不隻是洗個澡的事兒了。”

風堂服軟了:“求你……”

“我也求求你,就陪我睡一會兒。你生日也給我一個許願的機會。好不好?”

風堂愣道:“封路凜你這麼沒追求?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許什麼願。”

封路凜滿意地咬他耳垂,啞著嗓一字一句慢條斯理地磨:“你再陪我睡會兒。”

那早上兩個人一起稀裏糊塗地又睡了回頭覺。封路凜提前醒了,把盒子裏的腕表拿出來悄悄給風堂戴上。

如果風堂當時能睜眼瞧見他的眼神,大概就能預見多年以後封路凜給他套上婚戒時是什麼樣了。

等風堂也睡醒了,封路凜已收拾好衣裝,蹲在床沿吻他的手背。風堂慢慢睜眼,一下就看到封路凜手腕上和自己相同的表。

表冠嵌瓷、銀色表盤,再搭上黑色鱷魚皮帶,顯得低調精致。

風堂看了眼logo,笑了:“大手筆啊?”

“去年一年的工資吧,”封路凜說,“來彌補我遲了一年來找你的過錯。”

風堂怔怔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得不說,其實他這小半輩子從來沒和誰用過“情侶”的東西。他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