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2 / 3)

原來趙望根是在13年的2月份在萬溪村被村民發現並合力抓到的。據他交代在07年犯下殺人案之後,他曾經天南地北的逃竄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在逃亡期間,他一直不敢去關注自己的案子,也不敢買任何報紙,隻是隱姓埋名,像老鼠一樣偷生。

直到五年過後,他在無意中知道了當年還有一個小女孩幸存下來,而且還生活在萬溪村,於是他就動了想要回到那兒去找那個女孩的念頭。可沒想到剛進村子,就被村民認出來,一頓暴打以後交給了警察。

她還從紅十字會的資料庫裏找到了當年宋春生的資助記錄。在11年的時候,山原是一個公司的老板出錢資助了宋春生,並把她接到了自己家中照顧,但記錄上並沒有資助人的名字。

凶手在外麵逃了整整五年,吳笑慈不敢想象,這五年宋春生是在怎樣的擔驚受怕中活下來的。

或許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像被救出來的時候的那張照片上那樣,把腦袋埋進膝蓋裏,臉上全是泥土,隻露出兩隻大眼睛,裏麵裝滿了害怕和恐懼。

第6章 4月29日,2:00pm

吳笑慈看資料看得眼睛疼,在房間裏幾平米不到的空地走了轉了好幾圈,拿出手機想看看新聞,卻發現右上角的信號欄那裏一格都沒有,灰色的“x”刺痛了她的狗眼。

她歎了口氣,任命地拿著雨傘朝門口走去。

一開門,冷冷的雨點毫不客氣地伴著大風朝她臉上胡亂的拍。

她撐開自己的二十四股大傘,站在傘下高舉手機——好吧,還是沒信號。

吳笑慈歎了口氣——這樣的大雨天,她就不該奢求什麼上網,還是回去老老實實整理資料好了。

這麼想著,吳笑慈剛想收回手,就聽見“哢噠”一聲,隔壁房間的門從裏麵打開,白朗手插在口袋裏靠在門框上看著她。

“你引雷呢?”

男人愣了一下,扯扯嘴角。

吳笑慈知道自己現在一隻手撐著巨傘,一隻手舉著手機找信號的模樣是挺滑稽,所以她訕訕地收回了手,晃晃手機:“不知道為什麼房間裏沒信號了,我出來試試。”

白朗看著她的大傘,想了想,把自己手裏拿著的小傘收了,轉頭放回桌上。

吳笑慈眼睜睜看著他進屋又出來,關上門之後長腿一邁,兩步跨到她的傘下。

本來寬敞的傘下立刻變得逼仄起來。

“你幹嘛?”吳笑慈皺了皺眉頭。

白朗從她手裏接過傘,人也可以在傘下站直了腰:“你的傘夠大,沒必要再浪費一把。”

確實,客觀上說他們兩人站在下麵還綽綽有餘,隻是她不太習慣和別人共打一把傘而已。

男人還一臉嫌棄呢。

“這傘得有好幾斤沉吧。”他顛了顛,“你怎麼把它從家背過來的?”

吳笑慈麵無表情地嫌他:“人站在傘底下了就不要問這麼多了。”她把手機放回口袋,問,“你要去哪兒?”

白朗挑眉:“你別是以為咱們是來度假的吧?”

吳笑慈聽著耳邊劈裏啪啦的雨聲,低頭吐槽:“有人來這兒度假嗎?閑的?”她輕歎口氣,“我覺得直接從宋春生下手有點困難,等過兩天,至少等趙望根被抓住再去找她或許比較好。我建議還是從她身邊的人先入手,那天胡二牙說了很多,但其他村民我們都沒聊過,反正這兩天都在下雨,村民們也出不了門。”

“嗯,我和你想得一樣。”男人難得讚同她。

達成一致,兩人並肩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胡二牙冒雨帶著兩個人正往這邊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