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宴心中發苦,千防萬防,醋壇還是翻了。她忽然捂住腮幫喊了一聲,趙寂立刻緊張地去扒她的手:“怎麼了?哪裏疼嗎?”
衛初宴麵無表情道:“牙齒忽然有些發酸。”
“怎麼會?難道是那幫奴才把燕窩湯弄酸了?不應該呀,咱們喝的一蠱湯呀。”趙寂不疑有他,端起衛初宴的湯碗嚐了一口,甜絲絲的,哪有什麼酸味?
衛初宴忍住笑,“認真”與她形容道:“嗯……不知道,就像是忽然咬到了個青青的梅子,又像是不小心喝了一大口的老醋,酸,真酸。”
趙寂眯眼看了看她,忽然撲上去,張口就咬:“好啊你敢取笑我,我這就讓你看看,得罪朕的下場不止是被酸到,還有——我咬死你!”
被趙寂鬧了一陣,衛初宴找了機會箍住她,仍是想去“看看”趙寂那裏,趙寂不準她碰,兩人鬧出一身汗,衛初宴沒法,隻得叮囑她自己記得搽藥,趙寂應了,想了想,在衛初宴耳邊道:“那你呢?你是否還難受?”
衛初宴掐住她的腰身,埋在皮膚下不明顯的喉頭滾了滾,道:“隻要你不來撩撥我,我便不會難受。”她說的是真話,她總是沒想那些的,偏偏趙寂總是湊上來。
趙寂偏頭趴在她肩上,手指纏了她的一節黑發在玩,狐狸眼眸裏似有豔色流淌,衛初宴看不到,但趙寂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遊弋而過的感覺卻清晰極了,哪裏被碰到,哪裏的肌膚甚至骨頭都泛起一陣酥|麻。
“撩撥?如何便算是撩撥了?”趙寂的笑聲如勾魂的天音,曖昧地將衛初宴纏繞:“是摸,是咬,還是舔?”她舔了舔女人晶瑩如雪的耳垂,在女人要彈起來時牢牢壓住了她。
“阿寂,你是皇帝,不能這般,這般……”
“這般什麼?”
衛初宴比她先紅了臉,那聲“輕佻”怎麼也說不出來。
趙寂愛極這個人為她臉紅的模樣,她牢牢鉗著這個人的肩膀,笑聲當真叫人魂銷骨酥:“還是說,你覺得舔這裏不夠撩撥。”
衛初宴大羞,艱難地掙脫她的桎梏,去捂她的嘴唇,卻還是慢了一步。
“你還記得離開前的那一日嗎?還記得我對你做的事嗎?還記得……我給你的快樂嗎?”趙寂無師自通地調♪戲起她來,這與衛初宴先前的調笑完全是兩種段數,她按著衛初宴,在她耳邊吐出裹著蜜的話:“昨夜是你胡來把我一直困著,令我施展不出來,若你今日答應不亂動,即便我還沒好,我也能讓你不那麼難受。”
衛初宴給她的大膽調♪戲羞的不行,偏偏還自行想了一下那個場景,頓時一陣語塞,趙寂一看便知這女人上鉤了,她滿意地親了親衛初宴的唇角,又自顧自地思索起來。
“你那般大力,若是到時候忽然反悔了,我就要吃苦頭了,這樣不行,我想想。”她忽而一拍衛初宴的肩,粉色手指搭在女人清瘦的臂膀上,將衛初宴嚇了一跳:“你說用鎖鏈如何?那樣你總掙不脫了吧?”
鎖鏈?
衛初宴忽而僵硬起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家事
淩晨了, 大齊的帝寢宮裏。
重重的床幃被窗邊漏進的風吹開, 梅香夾裹著桃花的香氣, 漸漸地消失不見。隨著幾聲囈語, 寬大到可以供數人同臥的龍床的邊緣忽而垂落下一隻纖細的足腕,那腕子雪白,一條黑亮的鎖鏈緊緊纏繞其上,純白與純黑交織成一副驚心動魄的畫卷。
“寂......別鬧我。”
幾聲呼啦的脆響一晃而過, 床幃裏一個人影半坐起來,不知做了些什麼,使得原本猶在安睡的青蓮般的美人惱的睜開了眼,翻了個身背對她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