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了吧?這衛初宴可是有從龍之功的。她的確消失了兩年不假,但陛下可從未理會過那些參她‘擅離職守’的人。況且,陛下一直把北軍統領的職位空著,這用意還不清晰嗎?”錢大人砸了一口濃茶,濃密的眉下,是一雙精明世故的眼:“夫人,我早說了,讓你別總是去聽別家太太郎君的話,那些閑言碎語又有幾分是真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錢夫人哼笑道:“可他們說的也不全是假的。至少他們讓我沒有貿然將嫣兒許配給衛初宴。否則咱們嫣兒該是過的什麼日子!”
“還許配,你可省省吧,衛統領都未見過咱們嫣兒,更未曾表露過要同我們結親的意願,你自己先前在宮宴上看中了她,想讓她和嫣兒湊一對,後來又因她有隱疾而作廢,此刻反倒怪起她來了?”
錢大人搖頭晃腦的,不知想到什麼,又問道:“夫人,咱們的小陵......”
錢夫人立刻便明白他那腦子裏在打什麼算盤,板著臉道:“你休想打咱們小陵的主意!那衛初宴縱然千好萬好,她身體不好,憑這一點,你別想著讓小陵嫁過去。”
“鼠目寸光!你可知道太後也離宮兩年了?”
“兩年?太後不是自山陵崩後一直鬱鬱不樂,才於一年半以前出宮去行宮養病的嗎?”
“你這!所以我說你鼠目寸光!太後的行蹤是能確切告訴你的嗎?況且宮中頻繁傳召太醫可是兩年前的事情,依我看,陛下定是已將太後安全送到行宮了,才對外將事情說出。你想啊夫人,衛統領兩年前‘失蹤’,太後也在那時離宮,難道你便看不到此種的蹊蹺嗎?”
“你是說是由她護送的太後?”
“哎!對!有護送太後治病、守衛太後安全的大功在,我看陛下不多時便要再為衛統領加官了,她年紀還這樣輕,二十都不到,若是算上先前拉下那幾位的大功,恐怕便要成為最年輕的侯爺了。”
“老爺你糊塗了,最年輕的侯爺該是定北侯家的小侯爺才是。”
“她那是襲爵,祖上的庇護,能與這如日中天的衛初宴相提並論嗎?夫人我同你說,此刻咱們同衛初宴結親還為時不晚,她還未娶親,又正為唐家那事情奔走,正有求得上我這京兆尹的地方,我此時要說話,她應當是在意的。但是若是過個幾天,且不說衛府那邊如何,你以為當她回朝,陛下一厚賞她,這等好事還輪的上我們嗎?”
“可是她那身子......”
“身子不好便不好吧,我們不是隻有小陵一個孩子,他又是敏[gǎn]纖細,恐怕難斷內宅事。如同衛初宴這樣的,雖然不能對他如何,但同樣的也不能對旁人如何,家宅清靜的很,豈不也算好事?”錢大人是鐵了心的要乘上這艘順風的大船,他耐心地勸說起自己的夫人來。
唐老將軍不在府內。這麼一大家子人,情況也十分複雜,好些是盼著唐棠跌倒的,見府上又有生人過來,差了下人鬼鬼祟祟地探頭來看,衛初宴正與唐家大夫人談話,扔了塊銀稞子過去,將人臉給打腫了,這次消停一些。
唐棠是唐府嫡女,也正是這位大夫人的女兒。衛初宴仔細觀察了,唐夫人的眉眼要平淡一些,唐棠不是很像她,想來是隨了爹的,不過她娘這長相倒是有些眼熟,就是不知道是前世見過這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