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3 / 3)

阿呦使勁扒拉那把銅鎖,卻發現終是徒勞無功,他隻能自暴自棄的臥在地上。

沈岐現在在何處呢?他真的很想見他。

☆、夜奔¤思¤兔¤網¤

沈岐沈峭兩兄弟回了宮,先去甘泉宮向張德妃請安。張德妃是沈峭的生母,亦是沈岐的養母——沈岐的生母在他十歲那年就因病亡故,永旭帝因見張德妃為人妥帖,才命她代為撫養。

張德妃對兩個兒子倒是一視同仁的喜歡,對沈岐的聰慧甚至更器重一些。不過沈岐抱來她這裏已有十歲,與從小養大的自然不同些,張德妃也不好過於親近——何況沈岐這孩子性子雖清冷,為人處世卻既有分寸,張德妃對他亦有些隱隱敬畏:自家那個小兒子是好胡作非為的,往後少不得還得依仗這位兄長。

見了兩人,張德妃便笑道:“今兒出行可還順利?我聽說獵得了一頭白鹿,是喜事啊!”

沈峭一聽便來了精神,絮絮叨叨說個不休,還道:“母親您不知道,那白鹿同七哥對上眼緣了,隻許他近身,旁人碰都碰不得呢,大皇子不自量力,還被它咬了一口!”

“竟有這樣的事?”張德妃詫異道,下意識的看向沈岐。

她疑心是否沈岐故意為之,好討得皇帝歡心,但是這樣做會否太刻意了些?

沈岐淡淡道:“巧合而已。”

張德妃鬆了一口氣,她相信沈岐不會說謊,也不是會幹這樣蠢事的人,因笑道:“用膳吧。”

至於那頭白鹿,張德妃並未放在心上。什麼祥瑞,哄哄外人也就罷了,她倒不相信真能帶來什麼福報。

一家子吃完了飯,沈岐的腳不自覺的向門檻外伸去,沈峭嘴裏叼著一個肉饅頭,嗚嗚哇哇地問道:“七哥,你去哪兒?”

“隨便走走,消消食。”沈岐說道,轉瞬已不見蹤影。

張德妃停下筷子,總覺得沈岐今日格外古怪,跟心神不定似的。他素來克製,飯食都隻吃七分飽,又哪裏會撐著?

沈峭擠眉弄眼的朝母親道:“我猜啊,他一定去看那頭白鹿去了,指不定兩個約好了私會呢!”

這話說得倒像見情人一樣。張德妃撲哧一笑,在沈峭額頭輕敲一下,嗔道:“就你滿嘴裏胡唚!”

心裏卻已尋思著:沈岐的年紀也不小了,眼看就要開府封王,是該張羅著為他尋一門親事。

沈岐其實並沒有想好往何處去,隻是信步閑逛,但不知怎的竟被沈峭猜中了,他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上林苑裏。

也許他潛意識裏還牽掛著那頭白鹿,雖然不是他有意捕獲,但畢竟白鹿是跟著他來到宮裏。想到分別前白鹿那失落的模樣,沈岐總覺得有些不忍心——說也奇怪,明明隻是一隻獸類,為何他似乎能感知對麵的情緒呢?

自己真是越來越多愁善感了,沈岐有些失笑,卻還是加快了步子——它生得那樣幼弱,誰知道宮人們會不會好好照看,若讓這祥瑞死在宮裏,便是自己的過錯。

內侍趴在假山石上呼呼大睡的時候,阿呦也懶洋洋的躺在籠子裏。雖然口裏有些焦渴,他也懶得叫人來,暫且忍著,隻等天黑便悄悄溜出去,尋找沈岐的所在。

一陣腳步聲漸漸傳來,阿呦警覺地直起身子,及至看清來人是沈岐,他才放鬆戒備,並且歡喜的叫起來。

當然他現在這副模樣是沒辦法說人話的,發出的隻是“呦呦”的脆叫。

這聲音也驚動了酣睡的內侍,內侍冷不丁瞥見玄色繡雲紋的靴角,嚇出一身冷汗,忙起身行禮不迭,“叩見七殿下!”

還順勢擦了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