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瓶頸了。小更一章。。。。。。。。疲憊的閃開。。。。。。。。。-_,-。。。
PS.我明天有課的哈~~~上午還有照相的任務。。。所以缺一天假~~~~~正好養養腦子。。。。
就醬。錦繪上。不勝感激。。。。。。。。。。
中秋過後,沈媽才回來。然而這次回來卻是個來道別的形容。
“……姨母沒了,周身沒個親眷,卻可憐了那一雙孤零零的孩子。她房院也還牢靠,我尋思著回去罷了,守著孝,帶著孩子,往後年紀越來越大,總歸也是要落得個根才好……”
這話聽起來傷感,燦宜父女兩個先還舍不得她走,見她流了一眼的淚水說了這一番話,便也隨了她的意思。因家裏孩子無人照看,她打點好東西,次日便不舍的回去了。隻叮囑燦宜日後得閑了常常去看看她。
沈媽的事,怎麼也是從小親媽一樣帶了她十七年,燦宜著實久久的難過了一段時日,莫覺和路謙添都看在心裏,因此琢磨了一個法子出來。
隔天她正在房裏看書,卻見莫覺站在天井裏鬼笑著,喊了她一聲“寧小姐”。
她於是別過臉去,隔了窗戶笑道:“又不知你打什麼注意。”
“你相公托我給你一件東西呢。”莫覺樂嘻嘻望住她。
燦宜一聽,量著她父親此刻不在家裏,便蹙了眉氣道:“明明你是兄長,說話卻似這般沒個正形的!”
莫覺便趕緊抬手作個揖笑著趕上前來,站在廊台下道:“罷了,罷了,姑娘大了可開不得玩笑了!”說完又將身後藏著的東西遞了進來,“瞧瞧罷。”
燦宜接過手裏一瞧,卻是一遝工工整整訂了線的稿紙,首頁上寫了個“茱麗葉”。
“……這是什麼?”
“你可還記得入了我們戲劇社這一檔子事?”莫覺斜支了手在窗台子上笑吟吟道,不待燦宜答話,他又一笑:“你那位路公子見你近來形容愁悶,恐怕你悶出病來,便特特趕了這一摞東西,叫我預備預備開第二次場子呢!”
燦宜隨手一翻,眉心裏沉進一碗清涼甘淡的茶,淺淺笑道:“誆我一次還不夠,又來拉我下水。”
莫覺笑著擺擺手:“這回是不是誆你卻與我無幹了,橫豎是人家的心意,你若受不得,我既代你接了進來,便再替你推回去就是了。”
見燦宜端著本子沒再說話,知道她是應下了,便“唔”了一聲:“這才好,怎麼說我們這大小也算個社,也不能一年了都沒有產量不是。”
既已收了,便要仔細讀一讀。
於是燦宜便時常睡覺前窩在床頭上,掬一叢清白的月光,和著燭光撲簌的影子來看路謙添寫的這一段故事。
她知道他是為了使她開心。
這場《茱麗葉》與前番的《桃枝》很有些不同。須知後者既是莫覺在他們這個年紀動的筆,少年輕狂,總免不了寫出些驚天動地的感情悲劇來,隻為濃墨重彩一些,處理台詞的時候才有文筆華麗的餘地。而這一回卻是路謙添為討燦宜開心才出的本子,自然要是一部喜劇,硬生生再來個生離死別,縱然有場麵,卻隻怕更轉不過燦宜的情緒來了。
細細來說這本子,是采了莎翁原劇的兩個人物,用了自己寫的情節,是以戲路上便與那名著毫不相幹了。
大概是說茱麗葉在一場舞會上的一曲高歌深深打動了羅密歐的心,然她戴的遮去半張容貌的麵具,卻使他後來無法將她辨認出來。期間他錯認了別家的小姐,即將訂婚,而她也按照父母的意思預備同另一位少年結合。就在兩人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因為偶然的一次上山打獵,聽見了正在散步的茱麗葉唱那首歌。於是兩人很顯而易見的彼此傾了心,礙於眼下的處境,唯有一個辦法,經過一番努力,最終結局便是兩人共結連理,而先前他們各自的訂婚對象也在他們的撮合之下走到了一起。
委實是一出皆大歡喜的戲。
研習了四五日,每每在學校見了路謙添,他都是一副有話說不出口的形容,此番她既將這本子讀的通透了,便淺淺一笑問他道:“這茱麗葉是誰來扮?羅密歐又是誰來扮?”
路謙添一聽,知道她塌心的承了他的意思,便也展了眉腳衝她笑起來:“你,和我。”
燦宜撇嘴一笑:“……也不知到時候你哪裏去弄那麼一堆稀奇古怪的西洋衣服去。”
他聽了這話,斜斜的勾起嘴角笑道:“這便要靠你了。”
他的所謂“靠你”,實則是指讓燦宜去女中後麵的修道院裏去,找幾個年輕開朗些的外國修女借幾套日常衣服。
燦宜知道了他這打算,撲哧笑出聲來:“真真你是一時糊塗!幾時你可見修女穿著日常衣服的?你以為那黑袍子是什麼,單穿給外人看的麼?不說修女,我且問你,你可曾見過尼姑穿著旗袍修行的?”
路謙添琢磨了半刻,垂下頭:“……這倒也是……”
燦宜見他沒了主意,隻好笑道:“罷了,女中那邊也算有我幾個相熟的朋友,常常參與唱詩班的活動,我借幾套來罷,再借些不用的袍子來,改一改做你們的衣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