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3 / 3)

“祖父是要將八姐送進宮?”賀蘭春秀眉輕蹙,道:“祖父是走的誰的路子?可是閔家?”賀蘭春見賀蘭昀的神態便知自己猜中了,不由斥道:“胡鬧,祖父這是得隴望蜀,莫說八姐可能得寵,便是真有幸被恭帝臨幸,日後她又該如何自處。”她將聲音壓的低了些,說:“三王野心勃勃,季卿更是在等待良機,恭帝身下這把龍椅做的絕不會安穩,一旦季卿起事恭帝必將有所遷怒,到時八姐性命堪憂,祖父連這一點都未曾想過嗎?”

賀蘭昀臉上神色沒有多少變化,眼中隱有譏諷之色:“不過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罷了。”

賀蘭春忍不住冷笑:“祖父倒是頗有乃父之風。”≡思≡兔≡在≡線≡閱≡讀≡

“這樁事你不用理會,八娘自有自己的命數,若真有那一日,也隻能怪她自己時運不濟。”賀蘭晰淡淡的說道,不可謂不冷情。

賀蘭春眸子一挑,譏諷賀蘭晰道:“三哥說的倒是輕巧,若換做四姐七姐你當如何?”

賀蘭晰反問道:“難道四娘和七娘便嫁得如意郎君不成?”他苦笑一聲,眼中充斥著不甘之意,握拳狠狠砸在桌幾上。

賀蘭昀看了賀蘭晰一眼,沉聲道:“生於賀蘭家,享著錦衣玉食,已是尋常人所不及,人生總有不如意之處,焉能有兩全其美之事。”

賀蘭春像卸了力一般仰靠在椅背上,半響後,譏諷道:“尋常人家又有幾個賣女求榮。”

賀蘭昀與賀蘭晰默默無言,若在二十多年前,賀蘭家的女娘何須如此委屈求全,如賀蘭春這樣的嫡女不知該怎麼受人追捧,又怎至於下嫁季卿為側妃。

季卿回院時賀蘭兩兄弟已離開,這倒不讓季卿意外,賀蘭家的人總是如此識趣。

他唇角翹起,擺手叫屋內的人退下,直接進了內室,見賀蘭春趴在貴妃榻上,嬌軟的身子半側,腰身如細柳一般,身段婀娜動人,半披在身後的青絲流瀉而下,在燭火下竟有一種鬼魅的豔態。

季卿走了過去,見她不過回頭瞧了自己一眼便扭過了頭,興致並不高,不由挑眉,笑問道:“誰招惹了你不成?”

賀蘭春明眸眨了眨,從榻上起了身,唇瓣勾出笑來:“自是王爺招惹了我。”

季卿一揚眉梢:“這話是如何說的?我何曾招惹了你。”

賀蘭春偎進他懷中,手指揪在他的衣襟處,哼道:“我等了王爺多時,王爺怎才回來,定是叫哪個小狐狸精勾了魂才是。”

季卿不由失笑,將人往懷中一固,低下了頭,輕聲道:“府裏有沒有別的小狐狸精我是不知,我隻知我眼前就有一個。”

賀蘭春伸手要勾他的脖頸,因為兩個人身量相差甚大,她不由抻拉著腰肢,這個動作讓她身上貼身的窄衫提至了腰肢上方,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季卿低笑一聲,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起身去端了酒來,他倒也算是有心,想著與賀蘭春喝上一杯交杯酒。

“王爺喂我。”賀蘭春支著身子嬌聲說,青絲蜿蜒而下,散落在草席上。

燭火下,她粉麵桃腮,容色驚人,含嬌帶羞的一瞥叫季卿一陣心癢,他含了一口酒俯身而下,賀蘭春怎知此喂非彼喂,先是一驚,之後酒漿入喉,辣的她眼角泛起了紅暈。

這酒喂的太急,清亮的酒液從相接的唇角處流下,沿著她瑩白玉潤的下顎滑入襟口,打濕了輕紗,叫她輕紗下嬌嫩的皮膚若隱若現。

季卿眸光一沉,隻覺喉頭發緊,心頭跳動的速度讓他幾乎難以承受。

兩人相親相偎,季卿口允著酒漬,戲將如雪脂膏,賀蘭春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