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知她們是在針對甄家人,隻是當著甄家母女的麵前不好太過給她們沒有臉罷了,便淡淡一笑,道:“真是猴兒一樣,也不怕叫甄夫人笑話你們。”她說完,對甄五娘招了招手,待人近了前便很是親昵的將人攬在身邊,拍著她的手道:“她們的性子都是個跳脫的,像你這樣柔順的倒是招人疼愛。”
甄五娘羞澀一笑,道:“府裏娘娘性子都是討喜的,母親曾說我這性子太靜了些,還希望我能活潑一些。”
“要我看這樣很好,各人有各人性子,要不怎麼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呢!我就喜歡你這樣性子溫順的,女兒家家的性子不必太過強勢。”老王妃含笑說道,看向了魏氏,笑問道:“王妃覺得可是。”
魏氏知她是暗指自己性子太過強勢,心中不由冷笑,她若是性子軟了一分,老王妃便要欺她三分,有這樣一個欺軟怕硬的人做自己的婆母,性子若在軟和一些,怕是要叫她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母妃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就像您說的,各人有各人性子,有那性情怯懦的,便有性子堅強的,像咱們武將之家的女眷,若是個怯懦的性子怕是撐不起家來。”魏氏淡聲說道。
老王妃冷笑一聲,她說了一句話,魏氏便有一百句話在那等著,這樣的兒媳她可真是要不起。
“這個時辰了,景略怎還沒有歸來?你也沒有打發了人去瞧瞧?我看著他進來可是清減了許多。”老王妃微微蹙眉,語氣有些不喜。
魏氏知她又要生事,臉上笑意不變,眸中卻是寒光閃爍:“王爺知今日賀蘭側妃歸來,特意留了話說中午趕回來用膳,我想著王爺忙於公務,也有日子沒有與王妃請安了,便與賀蘭側妃與李側妃先過母親這等著王爺,正好一會一家子吃個團圓飯,也算是給賀蘭側妃接風了。”
“你倒是賢惠。”老王妃意有所指的說道,不難從中聽出譏諷的味道。
魏氏隻微笑著自謙了一句,甄夫人倒是湊趣道:“像王妃這樣寬和的大婦可不多見了,這當真是賀蘭側妃與李側妃的福氣呢!”她話裏充滿了挑撥之意,她不認為賀蘭氏與李氏會甘心對魏氏低了一頭。
李氏聞言秀眉頓時一蹙,口中溢出冷一聲冷笑,賀蘭春則如未曾耳聞她的話一般,麵不改色的端著香茶輕呷,以至於甄夫人眸光微微一閃,對將來女兒能否成事頗有擔心,這中山王府的女眷當真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季卿來時,隻有甄五娘陪著老王妃說著話,他進了屋,甄家母女忙起了身問安,甄五娘微低著頭,露出一截細膩白皙的脖頸,脆弱的可叫人一隻手捏斷。
季卿卻未曾多瞧她一眼,隻淡淡的叫了起,問了老王妃安後坐在了魏氏讓出的位置上,之後皺眉看向了賀蘭春,道:“今日剛到兗洲,怎不在屋裏多歇一會。”他似在責問,可話中之意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是在關懷。
賀蘭春便露了笑,嬌聲道:“正是因剛剛來兗洲才該與母妃請安。”
季卿“嗯”了一聲,挑眼細細的打量著她,見她臉色尚好,眉宇便舒展開來,道:“母親這不缺你服侍,既問了安便早些回去歇著就是了。”
賀蘭春輕應一聲,雖未與季卿說上幾句話,可甄夫人卻也看出她得寵之名不假,自中山王進來不管是魏氏還是李氏可都未曾得了中山王多瞧幾眼。
“倒是我想的不夠周全,隻想著給賀蘭側妃接風,倒忘了她一路勞頓。”魏氏麵露自責之色,輕聲開口道,又忙著催著賀蘭春回去歇息,同時遞了梯子給季卿:“賀蘭側妃剛來兗洲,一時怕是難以適應,王爺若今日得空,不妨陪了她先回去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