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3)

了一桌的菜,見她來了,還未等她上前請安,便拉了她的手,微笑道:“你來的正好,陪我一道用些飯。”她算了時辰,從最後一次要水到賀蘭春使了人來傳話,中間並未有人去大廚房要飯菜,可見她是未曾用了飯來,便早早的打發了人去置了膳食。

賀蘭春笑應一聲,在侍女的服侍用了幾口小菜,又伸了手,接了侍女遞過來的濕帕子仔細的擦拭著手。

魏氏叫人撤了飯菜,又重新上了茶,與賀蘭春道:“喝喝看,這是甄家送來的,說是甄五娘親手釀製的蜜杏露,我喝著倒是酸甜可口。”

賀蘭春喝了一口,笑盈盈的道:“味倒是不錯,這甄家母女果真一脈相傳,母親是個巧嘴的,女兒又是個手巧的,比我身邊的人釀出來的果子露還要香甜些。”說著,她看了靈桂一眼,笑道:“趕明瞧見了甄五娘,你可得去她好生討教一番。”

靈桂笑應一聲。

魏氏深深的看了賀蘭春一眼,她這話可是將甄五娘比作了下人,難得聽她說這樣刻薄之言,可見甄五娘卻也讓賀蘭氏感到了威脅。

賀蘭春將手上的水晶杯放下,又輕輕的揉捏了兩下手指,指甲輕輕一彈,好似彈走什麼髒物一般,見魏氏看了過去,方笑吟吟的道:“我原曾聽人說起過癡病,不想今兒卻是親眼瞧見了,想甄五娘瞧著嬌花一般的人,怎竟害了春季癡病,倒是可憐,我本還想這樣一位佳人若能伴在王爺身邊倒是一樁美談,可王爺說府裏哪容得下害病之人,哎!倒是可惜與甄五娘沒有姐妹緣分了。”

魏氏聞言含在口中的蜜杏露險些噴出,她忙將蜜杏露咽了下口,用帕子壓在唇上清咳兩聲,眼中笑意難掩,道:“當真是可惜了。”得了王爺這樣一句評語,這甄五娘便是臉皮再厚怕也沒有臉出門了,更不用說進中山王府,果然,將賀蘭氏迎回兗洲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過一日,她便斷了甄五娘的路,就是不知這話明日傳出後,甄家可有什麼應對的法子。

在魏氏有意的安排下,關於甄五娘害了春季癡病一說自是傳的人盡皆知,甄五娘聽了傳言當即哭了一通,甄夫人則是摟著甄五娘咬牙切齒罵了一通,心中大恨。

甄老夫人瞧著這母女兩個哭成一團不由皺眉,冷聲斥道:“哭什麼哭,既事已出了,如今哭成這般又有什麼用。”

甄老夫人在府中積威甚深,她一開口甄夫人便不敢在哭,隻抹著眼淚,恨聲道:“母親,這中山王妃手段也太卑劣了,竟使人傳出這樣的惡語來,如今可叫五娘如何做人。”

甄老夫人看了甄夫人一眼,冷笑一聲:“蠢貨,事到如今還不知是叫哪個算計的。”

甄夫人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望著甄老夫人,嘴唇動了動。

甄老夫人抬手叫甄五娘來身邊,又掏了帕子給她抹臉,提點甄夫人道:“中山王妃若有這樣的手段,也不會到如今才使出來。”

甄夫人被她一點撥,倒反應了過來,她吃驚的道:“您是說這計是那位賀蘭側妃使的?”她很是有些不可置信,畢竟昨日她見的賀蘭氏既囂張又跋扈,哪裏像有這般心機的樣子。

甄老夫人冷笑道:“識人不明,你以為賀蘭側妃當初未曾來兗洲,如今又為何突然而至。”

“您是說中山王妃與賀蘭側妃聯手?”甄夫人輕聲問道,又蹙眉道:“母親,我瞧著不管是李側妃還是賀蘭側妃氣焰都十分囂張,中山王妃難不成甘願讓她們欺壓一頭?便是如何,又怎可能與之聯手。”

甄老夫人閉了閉眼睛,臉上閃過忍耐之色,過了一會,才道:“蠢貨,若中山王妃當真叫李側妃與賀蘭側妃壓的透不過氣來,她既無子又無寵,如何還坐得穩王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