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齋(1 / 2)

武夷三十六雄峰,九曲清溪境不同。山水若從奇處看,西湖終是小家容。簡短的二十八個字,把整個杭州的山奇水美精確的描寫了出來,自古以來,杭州就是無數才子佳人神往的地方,隻是再繁華的地方,始終也有陰暗的一麵。

炎黃大陸,天聖年間的杭州城,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你買我賣,一副熱鬧的景象,顯示著國盛民安的欣欣向榮。

“讓一下,前邊的快點讓開。”一個帶著焦急的聲音匆忙的喊道,隨著他的喊聲,大街上的遊人和小販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朝前方看去,隻見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少年,用手捂著自己的額頭,跌跌撞撞的朝人堆中衝來,鮮血順著手縫,已經把半邊衣袖給染紅了,而在他的身後,則是三個手持木棒的彪行大漢,一臉的橫肉,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地痞也是流氓。

“還跑?小雜種,今天本少爺不把你腿打斷,就不叫蔡豹。”領頭的大漢一邊追,嘴巴裏邊還不幹不淨的罵著,而前邊的少年,看到被那麼多人擋著路,身後的幾人越來越近,雙眼不禁露出了恐懼的目光。

“撲哧。。。菜包?哈哈,怎麼不叫飯桶,好有趣的名字。”一個看樣子應該是外地來遊玩的書生,在聽到大漢的名字後,忍不住的笑著打趣到。

“你不想活了,亂說什麼。”書生身邊的一個老人,一把捂住書生的嘴巴,硬拖著他朝人群後邊的胡同中走去,一邊走,一邊教訓著。

“怎麼了,我說的是真的啊,難道我說錯了?”剛掙紮出開的書生,馬上為自己辯解,好象受了很大的委屈。

“不錯,誰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都想笑,但是知道他底細的絕對笑不出來,他是杭州城裏有名的大惡霸,他的父親就是臭名遠揚的蔡天,飛魚幫的幫主,杭州知府的小舅子,你惹的起嗎,幸虧他沒聽到,要是聽到了,連老父我都會被你連累了。”見自己兒子這樣不爭氣,老漢氣的直想給他兩巴掌。

聽了自己父親的話,書生不在爭辯什麼,隻是站在胡同口,看著人群中發生的一切。

在這短暫的一瞬間,由於大街上的人太多,少年已經被他們追上了,蔡豹正狠狠的用木棒朝少年身上砸著,邊砸還邊罵著:“想跑,得罪了我蔡家的人,還沒一個能平安走出杭州城呢,小雜種,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太歲頭上動土,就你這條賤命,就是打死你,也不能解開我心頭之恨。”少年遍體鱗傷的在地上翻滾著,口中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呻吟,周圍那麼多圍觀的人中,竟然沒一個敢站出來說句話,估計全部都是懼怕蔡家的惡名。

打也打累的蔡豹,幹脆一屁股坐到了旁邊一個小商販的桌子上,擺了擺手,叫自己的兩個奴才把已經滿身血汙,不會動彈的少年架到自己麵前,囂張的對著周圍眾人喊著:“看到沒,誰敢得罪本少爺,這個小賊,就是他的下場。”眾人看到他那凶惡的眼光,都紛紛把頭低下,不敢說話,就是有些不滿的人,也隻敢在心裏嘀咕,臉上則是一點也不敢流露出來。

蔡豹看到眼前的情景,感覺很舒服,一腳把已經半死的少年踹到了一邊,帶著兩個手下,大搖大擺的離開。留下了躺在地上,全身傷痕的少年。

直到看不到蔡豹的身影了,一個年紀約四十多歲,瘦弱的中年人才走到少年的身邊,一邊用衣服擦拭著少年臉上的汙血,一邊喊著:“小若,小若,快醒醒。。。”隻是被稱做小若的少年,或許傷勢真的很嚴重,任憑中年人怎麼擦,臉上的血仍然不斷的流下來。

“還不快送他去大夫那,你這樣下去不但救不了他,還會叫他送命。”剛才嘲笑蔡豹的書生,見中年人隻是在那傻喊著,再看到小若那瘦弱的身體和滿身的血跡,心裏返起了強烈的同情之心,不顧自己父親的拉扯,分開圍觀的人群,快步衝了進來,對著中年漢子大吼著。

“對。。。對。。。”中年漢子仿佛一下被人從夢中驚醒,語無論次的回答著,抱起小若就想朝藥堂跑去,誰知道,他自己身體本來就瘦弱,現在又抱了一個比他還高點的少年,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書生看到這一幕,二話沒說,也不怕血跡把自己的衣服弄髒,和中年人一起,架著少年,由中年人帶路,朝藥堂的方向跑去,而書生的父親則是歎了口氣,在後邊也跟了上去,其餘的人則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了,各種吆喝聲又響了起來。

“張大夫快救救林若啊。”中年人,剛一看到回春堂的招牌,就衝裏邊大喊著,正在閉目養神的老大夫,差點被他這一嗓子嚇的從躺椅上掉下來,當聽到是林若兩個字,年愈古稀的老人,靈活的仿佛是個小夥子,瞬間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快步迎向了剛進門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