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把林若安置在裏邊後,留下了張大夫一人為他治療,書生和中年人則是回到了前堂,這個時候書生的父親才剛剛趕到,一邊喘氣,一邊用嚴厲的目光瞪著書生。
“天晨,你給我過來,你是不是非要把為父我氣死啊,早知道這樣,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帶你出來。”看著自己兒子身上髒髒的血跡,天晨的父親火越來越大,怒聲嗬斥著。
“爹,您看您說的,我也是救人啊,您從小不都教育孩兒要做個善良正直的人嘛。”天晨見自己的父親真的發火了,急忙跑到父親身邊,故做可憐的說道。
“這位大叔,您別生氣,說起來還真虧令公子呢,要不然林若這條命估計就麻煩了。”中年人一看眼前的場麵,也趕快走上前去,一邊賠禮,一邊稱讚著天晨。
“哎,也不是我不讓他這樣,隻是你也知道蔡家的為人,要是叫他知道小兒救了被他打的人,還不是惹上麻煩,我一個外地的商人,怎麼承受的了他們的怒火啊,萬一晨兒要是在出了事,我怎麼和他死去的娘交代啊。”看到自己兒子的可憐樣,老人的怒火已經消失了七分,再加上中年人的話,老人縱然心裏還有些不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爹,你怕什麼啊,他們再大也不能隨便殺人吧,再說了,他們不是也沒看到是我嘛。”天晨見自己父親語氣軟了,急忙搬了張凳子,叫父親坐下。
“還說呢,你才經曆多少事,天下的事黑著呢,哪天非被你氣死,要不是離雷峰塔天齋的日子隻有幾天了,我現在就帶你回去。”老人聽了天晨的話,心裏剛下去的火,一下又冒了出來,瞪著天晨狠狠的說著。
被自己父親瞪視的天晨,一句話也不說了,整個人猶如霜打了的茄子,無精打彩的站在旁邊。
“哦,原來大叔是帶令公子來參加“天齋”的,更不應該生氣了,萬一令公子心神不定,沾不上“天齋”的靈氣,那損失可大了。”中年人聽到老人的話,急忙把話題轉移了。
一想起“天齋”對兒子的重要性,老人馬上朝中年人打聽起了“天齋”的事,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杭州人,自己聽到的都是傳聞,不如聽聽眼前人怎麼說。
說起“天齋”每個炎黃大陸的居民都好象很了解,但是說到具體的情況卻又沒一個人能說的清,就算是經受過的人,也都一人一個說法,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每一個接觸過的人,不管是修道,習武,或者文才,都是突飛猛盡,所以慢慢的就演變成“天齋”是上天的神仙尋找傳人的說法,於是,所有的人都想沾上“天齋”的光,好一鳴驚人,名滿天下。
在六百年前,整個杭州城一個晚上都亮如白晝,很多人都認為是天降異像,很多有心人甚至認為是有天財地寶出世,於是杭州城裏熱鬧了起來,各個門派和幫會都派出大量人手去尋寶,誰知道找到發光的地方才發現,原本隻有九層的雷峰塔竟然無故的多出了一層,好象突然從地裏冒出來了一層,猛烈的白光就是從多出來的最下邊的那層散發出來的,一直旋轉著朝上而去,猶如兩條白龍,要一飛衝天。看到那一幕的眾多門派都瘋狂了,人人都想取的寶物,於是急忙抓來看守雷峰塔的塔僧,詢問情況,誰知道,塔僧隻是金山寺的一個普通僧人,連他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在問不出什麼原由的情況下,為了自己門派能獨占寶物,各個門派都兵刃相見,真是一場慘烈的撕殺,有九成的人都送了命。
剩下的人,看到大家損失都不少,隻是為了還不知道有沒有的寶物就造成這樣的後果,也有點後悔,於是帶頭的幾人,一商量後,決定大家一起進去,誰先找到就是誰的,剛達成協議的眾人,還沒走到塔門口,就被一堵濃厚的黃光給阻擋在原地,一步也前進不了,而塔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身穿大紅袈裟,手拿錫杖的老和尚。武林人士都是脾氣暴躁,都有種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傲,再加上在這裏的眾人中,有一大半是江湖上各大門派和幫會的老大,在付出了那麼多弟子和手下後,肯定不願意被人白白揀了便宜,領頭幾人速度商量了一下,都說不認識這個突然出現的僧人,更沒了顧忌,於是準備先找個代表和老和尚談一下,實在不行就馬上殺過去,雖然不知道那道黃光是什麼妖法,但是在場的都是武林中的高手,還怕對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