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年把手中的大袋子給他,然後坐到雲天賜床上脫襪子了。
雲天賜見他買了這麼大一堆,整整一個大號購物袋,不由嘲他:“你這是把我未來三年的衛生巾都給買了。”
花年抬頭看他,不覺得有什麼,反倒是雲天賜頓了一下,自己被自己的話給弄傷感起來了。
未來三年他都要用衛生巾嗎?他喵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淚目。
隨手拿了一包出來,雲天賜看了看,什麼“舒適”什麼“貼合”什麼“透氣”,搞得和賣球鞋一樣,又瞥到了“防漏”這個詞兒,頓時心煩起來,於是不看了,暴力扯開拿了一片出來,圍著浴巾氣勢洶洶的就往衛生間走,看那模樣還以為是要去打架呢。
花年看他走的跟個黑社會老大哥一樣,屁股後麵卻紅了一塊,便有些想笑,又覺得自己若是笑的話就太沒心沒肺了,於是連忙捂住嘴忍住。
“噗嗤!”
雲天賜在衛生間裏罵:“笑嘛呢笑!”
這時候樓下傳來了電話鈴聲,花年心想應該是他老媽給回電話了,於是立馬往樓下走,結果又一個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血,這回還是光著腳的,他無語的默了默,才接著往樓下跑。
樓梯跑到一半就翻身跨過欄杆從兩米高的地方蹦了下去,花年躥到了座機電話旁邊,正好接上了電話。
果然是他媽媽打過來的。
“喂,小年啊,怎麼了?”花媽媽溫和的嗓音自電話裏傳出,聽著有些疲憊,應該是剛剛從手術室裏出來。
“媽,那個,天賜他……”花年說的有些支支吾吾的,突然有些理解雲天賜為什麼躲著他爸不讓他知道了,他一個旁人說這事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嗯,媽聽著呢,天賜怎麼了?”花媽媽溫吞的說道,一點都不著急,而正是這樣的性子剛好治住了花年那暴脾氣的老爸。
“呃……”花年深呼吸一口氣,才快速說了出來:“他來大姨媽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好幾秒之後,花媽媽才沉靜的對自己的兒子說道:“讓天賜在床上好好躺著,然後泡杯溫熱的紅糖水給他,如果他覺得肚子不舒服,就拿暖手袋出來,讓他捂著肚子。媽現在就回去。”
花年還沒來得及應一聲“哦”,電話就給掛斷了。
他抓著電話呆了呆,然後回憶著他媽媽說的話,給雲天賜泡紅糖水去了。
沒找到紅糖,就拿白糖泡了一杯,花年感覺還挺新奇的,有種在做“好男友實習課程”的感覺。
回到房間,雲天賜還沒從衛生間裏出來,花年於是敲了敲門:“老大,還沒弄好嗎?”
門開了,雲天賜一臉肅穆,花年偷偷看了眼裏頭,衛生間的地上散落著校服和衛生巾的包裝紙。
“女生……是怎麼活下來的?”雲天賜深思著,沉著的樣子猶如一個大師學者,而他的雙腿微微分著,腰間還圍著他的白浴巾。
“呃……”花年遞上白糖水:“喝一口躺床上想?”
雲天賜正好覺得口渴,於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繼而眉頭皺了起來:“怎麼是甜的?”
雲天賜不喜歡甜食,他喜歡吃鹹的,還有辣的。
“我媽讓我泡的。”花年如實說道:“她讓你去床上躺著,她立馬回來。”
雲天賜愣了下,然後少年白皙俊逸的臉龐紅了,他伸手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安的問他:“林姨……什麼反應?”
花年想了想,回答:“很嚴肅。”
而花媽媽隻有在生氣要訓人的時候才會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