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賜早就有那種想法了,剃著光頭的金剛羅漢, 那身分明而又流暢的肌肉, 哪怕長得不怎麼帥,但光是那具軀體就帥破了天際。

雲天賜於是動了一些心思,扭頭環顧起浴室來,然後順利在洗浴台旁邊的櫃台上發現了一塊清潔肥皂。

打自兩人上了初中以後, 內褲這種東西花年和雲天賜都不好意思扔洗衣簍裏了, 會被爸媽看見,便自己買專門的內衣肥皂在房間裏搓, 搓完晾自己的陽台上,兩人跳陽台時偶爾不小心還會碰到對方晾曬的內褲。

雲天賜於是拿起肥皂高高一拋, 肥皂從玻璃門上麵拋物線滑過,“啪”一聲落在了濕漉漉的地上。

花年抹了把臉扭頭看過去, 看了看掉在自己腳邊的肥皂,又看了看披著外套懶散的倚在門口的男人,隻見那俊美的青年對著他露出一笑,帶著點兒壞:“喏,撿肥皂。”

“撿你妹!”花年笑罵道,打開玻璃門把腳邊的肥皂踢過去:“誰扔的誰撿。”

雲天賜裝傻:“不是我扔的啊。”

“那還能是誰?”

“不知道。”

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花年扭頭擠沐浴露去了,不理這個壞家夥。

雲天賜不逗他了,都快七點半了,再磨蹭著不下去四個長輩都不知道會怎麼看他們倆呢,於是套著寬鬆的外套走到洗浴台前麵拿杯子刷牙。

“有新牙刷嗎?”雲天賜翻著旁邊的小櫥櫃,隻看到了一把電動牙刷。

“備用的在儲物室裏放著,你用我的刷吧。”花年說道。

雲天賜於是拿起了那把電動牙刷,看了看,挺新的,雖然放久了但用水涮一涮就好了,於是拿花年的電動牙刷刷起牙來。

不一會兒花年便從淋浴室裏出來了,拿浴巾往腰間一圍站到了雲天賜的身邊,剛好刷完牙的雲天賜把牙刷遞給他,然後低頭洗臉。

待洗完臉,花年還在刷牙,無所事事的雲天賜便反手去摸自己的屁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有點兒疼啊……我發現你這人說話跟放屁一樣,說什麼溫柔、輕一點,一次都沒有過。”

然後又隔著浴巾去摸花年的屁股:“總有一天我要報仇!”

“報仇是不可能的,你得先打過我。”花年把電動牙刷從嘴裏拿出來,含著泡沫口齒不清的對著雲天賜笑:“男人嘛,用實力分上下,公平地道,誰都不坑誰。”

老是被雲天賜惦記著屁股花年也是很犯愁,後來和雲天賜看古惑仔的老電影忽然開了竅,何必和雲天賜打太極?直接硬杠就好了。

小時候他是被雲天賜單方麵吊打,但上了初中以後兩人就五五開了,現在嘛……花年看了看比自己矮了半個頭還身形纖細的雲天賜,就很穩。

雲天賜也不傻,在重新和花年見麵以後,發現這廝的身高居然飆到了一米八八,體格也實打實的精壯,就明白自己大勢已去了,於是不高興的“嘖”了一聲。

但他雲哥可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人!

“實力分上下?可以啊。”他挽起衣袖,表示要和花年幹:“做大哥的今天要告訴你一個真理,不是長得高就能贏的,智力也可以Hold住全場!”

花年簌了口,似笑非笑的重新看向雲天賜:“你是說我比你傻?”

雲天賜忽然扭頭看向屋門口,眼睛睜大了:“媽!”

花年一怔,連忙扭頭看向屋門口,以為雲天賜那個喜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