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就沒錯了,他們絕對不會問刁鑽的問題。

“你爸那邊呢?”雲爸又追問道。

“他還在商場的公關團隊商量,一些合作商有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他暫時不方便出去麵對記者。”花年說道,頓了頓,又莞爾的補了一句:“公關團隊的意思是,可以順帶宣傳一波我們家的商場品牌,咱們省周邊知名度已經有了,但再遠一點的地方還不是很出名。”

“你爸這頭腦還挺精的。”雲媽感歎了一句,然後三人一並出家門了。

雲天賜等門關上了,這才繼續上樓,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二樓的書房,那邊的窗口麵對小區大道,能更清楚的看見外頭的狀況。

書房很大,角落的麻將桌上放著果盤,雲天賜順手拿了一根香蕉,一邊撥著一邊走到了窗口,然後探頭往外一看,果然他們兩家前麵的大道上聚集著一大群人,不僅有扛著攝像頭的記者,還有很多小區裏的住戶,都是過年在家呆著無聊,出來吃瓜的。

花年和他爸媽已經被人群給圍住了,雲天賜從這上頭上下去也隻能看到他們的頭頂和少許背影,而聲音根本聽不清,都被熙熙攘攘的人群聲給蓋住了。

他便靠在窗邊吃香蕉看著,看了一會之後發現斜對麵的別墅也有幾個人在窗口看,一個抽著煙的中年人還發現了他,正盯著他看。

雲天賜眼熟那個中年人,一個開裝修公司的,在他初中的時候買了那棟別墅,但兩人沒說過話,隻知道彼此住那兒罷了,雲天賜於是沒有過多在意他,把香蕉皮穩穩的拋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裏,然後繼續看樓下。

這一低頭,又發現有個記者拿著相機在對著他拍,花年也不回答其他記者的問題了,舉起手去擋那個記者的相機鏡頭,不給他拍,雲天賜眉毛一挑,然後稍稍正了正身姿,看似隨意的擺了個帥氣的姿勢,好方便那個記者拍出好看的照片來。

他現在可不單單代表著自己,還代表著雙性人這個群體,一說起雙性人大家總是會聯想到泰國人妖,甚至是一些不倫不類的畫麵,雲天賜得糾正一下他們的印象,讓大家明白雙性人可以是漂亮的美女模樣,也可以是像他這樣的帥逼。

這個記者一帶頭,立馬又有好多人拿著相機抬頭來拍雲天賜,雲天賜點到即止,一直在這兒站著擺POSE容易被人發現倪端來,於是拉上窗簾撤退了。

又到麻將桌的果盤上摘了根香蕉,雲天賜回到了屋裏,躺床上刷手機了,看大家的評論,順便用微信和網絡營銷公司的人交流一下,根據大眾反應調整帶節奏的方向。

正敲著手機,房門忽然開了,雲天賜往那兒瞥了一眼,隻見花年帶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

“呼。”他關上門,然後長吐了一口氣,朝雲天賜走來:“總算把那些記者都應付走了,還得虧小區物業那邊的人一並幫忙。”

雖然這兒是南方,冬天不下雪,但外頭的溫度也才三四度而已,雲天賜見花年在外頭呆了這麼一會,臉便顯得比平常還要白皙了,嘴唇倒是又紅了一些,唇紅齒白的樣子十分秀色可餐。

雲天賜不由心中一動,然後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床邊緣摟上了花年的脖子,嘴唇湊過去便“啵”了一下。

花年反手抱住他,有些奇怪的問:“怎麼了?”

“覺得你真好看。”雲天賜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然後勾著花年的脖子帶動著他倒下來。

花年順著他的力道趴下去了,卻用雙手撐著身體小心的不去壓雲天賜的肚子,見雲天賜看著心情不錯,便也跟著露出笑來。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人盡皆知的一對兒了。”花年說道,目光柔和的看著身下的雲天賜:“我們可以手牽著手散步,可以相伴著去逛超市,以後也能大大方方的一起去幼兒園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