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

沈郅看向沈盈枝的小腹,眸光晦暗。

她忽然偏過頭,問道:“小郅,你要不要摸了摸看。”

摸摸看……

沈郅下反應要拒絕,沈盈枝的目光明亮,帶著懇求,他說出的話變個意思:“那我摸摸。”

沈郅起身,在沈盈枝麵前蹲下,微熱的大掌貼在她的肚皮上,他的手掌顫了下。

小幼苗很有力氣。

“他這樣動,你會不會不舒服。”沈郅皺眉道。

沈盈枝搖頭:“不會的。”

沈郅垂下頭,死死盯著沈盈枝小腹,小幼苗又動了幾下。

“寶寶,這是你舅舅。”沈盈枝目光溫柔。

舅舅……

沈郅心裏湧出一股陌生感覺。

等沈盈枝困了,沈郅送她回房,出來的時候,看見黃漁門口有光透出來,他在門口立了半天,不知過了多久,雙手握拳,他上前敲了敲房門。

“沈郅,什麼事。”黃漁推開門,神采奕奕。

“黃姑娘,我有一事相求,懇請你答應。”沈郅算了下沈盈枝生產的時間,這件事他已經想了很久。

黃漁抓了抓腦袋,問:“什麼事。”

沈郅瞥了眼沈盈枝所在的房間,壓低聲音,懇求道:“我想讓我姐姐活著,我知道你能做到。”

舅舅?

他以後還會有當舅舅的機會,但是姐姐隻有一個,她一個!

“黃姑娘,你可以答應我嗎?”

黃漁靠著門,歎口氣:“你知道她從宮裏逃出來是為了什麼嗎?就是為了她肚子裏的那塊肉,”

沈郅笑了下,雲淡風輕:“我從南詔離開,也隻是為了她。”

他目光淡淡,但是心思卻很堅定,黃漁眼珠子轉了轉,想告訴他她的心底話,到嘴又變了一遭:“可是這是她的意見。”

“但是關鍵在你。”沈郅望向她。

“唉,”黃漁抿抿唇,“其實我也很糾結,沈郅,你讓我再想想。”

沈郅看她半響,微微點了點頭。

等沈郅離開,黃漁也無心於她那些瓶瓶罐罐。她躺在床上,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沈盈枝果然一如既往的好騙。

也不想想,她對她肚子裏的小幼苗沒有感情,怎麼可能會為了小幼苗犧牲掉她,她黃漁可不是良善之輩。

哎呦喂,真好騙。

新年的時候,沈盈枝肚子已經很大了,產婆說,預產期就是這幾日。

這一日,是正月十二,剛吃過晚飯,沈盈枝正在屋子裏看書。肚子開始輕微抽[dòng]。她向產婆問了無數遍,如今很清楚生產流程,這應該是生產前的陣痛。不過陣痛剛開始,應該離生產時間還有點遠。

思及此,沈盈枝咬牙,從枕頭下摸出一紙包,她忍著痛進了廚房。爐子上溫著乳鴿湯,沈盈枝裝了兩碗湯,眼疾手快把藥包灑了進去,隨後飛快的把那張紙藏在袖子裏。

“姐姐,你怎麼來廚房了 。” 恰好此時,沈郅走進來。

沈盈枝手指顫了顫,維持鎮定回頭:“我看湯好了,想給你和漁兒拿一碗。”

說罷,她端起一碗湯,遞給沈郅。

沈郅不疑有它,直接接過喝完。沈盈枝心裏鬆一口氣,自三個月前,她就有意識的進廚房,看看湯,看看菜,且除了給自己補身體,每日也不會忘了黃漁和沈郅二人,讓他們喝點湯湯水水。

今日所做的之事,隻不過是最普通平常。

所以,他們兩人不會起一點疑心。

見沈郅喝完,她笑了下:“ 你把那一碗拿給黃漁吧。 ”

沈郅點頭,他看了眼沈盈枝已經很大的小腹,端起湯,往黃漁的臥房走。黃漁已經答應他,等沈盈枝生產時,會把毒轉移到她腹中胎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