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水靈瞧了一眼,也上了車。

車坐滿了。

單水靈笑道:“霆哥不介意捎上我們吧?我們送楚哥去機場。”

車是賀霆的,他溫和一笑,表示不介意。

有單水靈和齊翔,後座一路都沒冷場,倒是前麵的賀霆和姚詩藝都沒怎麼說話。

忽然,姚詩藝開口問:“嚴總身體一向很好,不知道怎麼會突然發起高燒?”

她隻是微微偏頭,看上去像是在問駕駛座上的賀霆,但誰都知道,她其實是在問楚元瀟。

齊翔道:“說不定是水土不服。”

“不會吧?”姚詩藝道,“嚴總經常天南地北地出差,也沒見他什麼時候水土不服過。”

單水靈笑嘻嘻問:“姚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經常和嚴總一起出差嗎?”

姚詩藝一噎,柔媚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悅。

她柔聲道:“那倒沒有,隻是我知道嚴總喜歡健身,身體非常好。”

明明隻是一句很簡單的話,通過姚詩藝柔軟媚人的嗓音說出來,偏像是染了一層曖昧的深意。

身體非常好——怎麼個好法?有幾塊肌肉,還是在某些方麵特別勇猛?

楚元瀟發現自己思維有點歪,回神驚覺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腹肌,手指一僵,飛快撤離。

真是有毛病了。

他看向旁邊兩人,發現他們的表情也有點不自然,顯然,想歪的人不止他一個。

姚詩藝天生媚色,這就是她的特色,也是當初楚元瀟簽下她的原因,隨著年紀增長,她這特色倒是越發鮮明了。

隻是,當初嬌媚的小姑娘,染了俗,越發勾人,卻也有落了下乘的趨勢。

不過,和他無關。

他也沒開口解釋嚴皓發燒的原因。

喝醉了酒跑去冰涼的溪裏洗頭洗澡、睡覺前還不擦頭發——這樣作,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

想到嚴皓跑去洗頭洗澡的原因,楚元瀟隻覺得腦袋疼。

到了鎮上,姚詩藝問:“楚哥,嚴總現在就在附近的醫院,你要一起去探望嗎?”

“我就不去了。賀霆,靠路邊停車。”他對單水靈和齊翔道,“你們倆不用送我去機場,我叫的士很方便。你們去探望齊總,順便幫我問候一聲。”

齊翔知道嚴皓可能對楚元瀟有想法,也讚成楚元瀟和嚴皓保持距離,聞言立刻應聲:“好的楚哥。”

楚元瀟利落地坐的士走了。

姚詩藝輕聲道:“我還以為……楚哥和嚴總交情不錯。”

齊翔暗暗撇嘴,單水靈撐著下巴道:“不是說嚴總不喜歡吃虧,卻因楚哥多花了不少錢,所以不待見楚哥嗎?”

姚詩藝臉色一僵,訕笑了一聲:“哪有的事。”就不開口了。

單水靈嘴角翹了翹,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當初賀霆和姚詩藝離開四季娛樂,楚元瀟為了給他們爭取最大利益,讓嚴皓多花了不少錢,這事圈內不少人都知道,也是大家覺得嚴皓不待見楚元瀟的一個原因。

齊翔幾人到醫院的時候嚴皓已經清醒,高燒也轉為了低燒,恢複得相當快,可見身體確實很好。

嚴皓視線在賀霆幾人身上晃過,往他們身後掃一眼,沒有看到最想見的人。

這其實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當事情真這麼發生的時候,心髒還是不受控製的抽疼了一下。

他麵無表情、看不清情緒。

幾人都有些拘謹,畢竟嚴總並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