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澤聞言,頓時有些氣惱,立刻起身喊道:“周勝,你到底在幹嘛?認真點啊!”
周勝聽得孫悅澤呼喊,知是郡主對自己久戰不勝有些氣惱,頓時有些焦躁,隻見他點足後撤,拉開距離,重新擺開陣勢道:
“少將軍果然武功了得,雖身體欠佳,亦是勇猛非常,不愧為將門之後!”
王弘毅微微一笑,道:“周將軍過譽了,王某身體已無大礙,周將軍不必留手,全力攻來便是!”
王弘毅自然知道,周勝這是怕他打敗自己後,自己又扯理由說身體抱恙,令其有勝之不武之嫌,此番話出,便可免去此等後顧之憂。
果然,周勝聞言,嘴角微微一笑,慕然間,沉肩掖肘,屈膝扭髖,手一招,竟用內力將演武場旁的一柄長槍吸入手中,道了聲:“少將軍,嚐嚐我這一招,白虹貫日!”
說罷,手腕一翻,竟如同一柄箭矢以迅捷無比的速度襲來。
見狀,孫將軍豁然起身,孫悅澤亦是握緊了拳頭。她雖然說周勝不行,那也隻是戲言,她自然知道周勝這招白虹貫日的威力,在這軍中,不知多少人敗在這招上,除了將軍之外,還沒有人在周勝能夠使出這招後全身而退,此招一出,非死即傷,所以即便是以她的性子,也難免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比賽切磋而已,她也不想鬧出人命。雖然這比試是王弘毅自己提出來的,可他此刻畢竟是將軍府的客人,又是父親故人之子,若是這麼丟了性命,他將軍府也必然落人口舌。
王弘毅眼見那麵前的周勝人槍合一,槍尖朝著自己直射而來,他的身形卻是不閃不避,就連先前看似退卻、卻將周勝殺招全都避過的身法也棄之不用。
“那王弘毅在幹什麼?認輸了不成?”
見王弘毅一動不動,就連孫將軍也是心頭一緊,微微躬身,就要衝入場中救人。
就在周勝的槍尖距離王弘毅不足三步之處,王弘毅終於是動了。
眾人皆未曾看見,他目光猛然一凝,掌心一翻,那場邊的一柄長劍竟然如同被磁鐵吸附一般瞬息間被他握在了手心,就在此時,周勝的槍間業已到達他的麵門。
“就讓你試試這招……”
將軍府上下,侍女仆從、衛兵奴才,此刻皆聚在演武場四周,正當他們不忍看王弘毅血濺當場的時候,那周勝的前衝之勢卻戛然而止,隨即身形便如同炮彈一般倒飛而出。
“怎……怎麼回事?”
眾人皆是一臉狐疑麵麵相覷,明明周勝的槍尖已經要洞穿王弘毅的胸膛,可是卻如同被瞬間彈回來一般,搓著地板倒飛而出。
而眼尖的人卻是發現,王弘毅手中卻不知何時,多了一口寶劍,轉望間,才發現,竟是他在千鈞一發之際從演武場邊的武器架上隔空吸來。
而將軍卻未曾在意他這如夢似幻的隔空吸物,隻是有些失神地口中喃喃——
“這……這招是……長庚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