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毅一番言之鑿鑿、大義淩然,不禁看的孫悅澤二人暗自叫好。
可是那老人卻是淡淡一笑,竟然微微搖頭。
“好一番慷慨陳詞,你這舌辯之功,倒是得了王碩的真傳。”老人緩緩起身,身形有些顫顫巍巍,可不知為何,三人見狀俱是微退半步,身形不由得更加緊張了幾分。
“這老家夥,恐有古怪!”
王弘毅側移半步,剛好將孫悅澤護在身後,周勝亦朝著孫悅澤靠攏半分,以防老人朝她突然發難。
“你便是那孫功的女兒吧?叫什麼來著?”二人的動作自然未曾逃過老人的眼光,老人打量了孫悅澤一番,突然開口向她問道。
“孫悅澤。”
幾人不知道這老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卻也不敢無視其問話,隻好如實回答。
“孫悅澤,那孫功善打水戰,見川澤便有七分把握,你叫這個名字,倒也不足為怪。”老人將目光投向門外,眼神飄忽不定,似乎是在回憶往事一般。
“李頭領,你似乎與家父等人頗有淵源,不如道明身份,我等雖與你立場不同,若你束手就擒,當以晚輩之禮待之,免得徒受折磨!”王弘毅聽得老人語氣,自然猜出他身份必不一般,說話之間,倒是露了幾分客氣。
“束手就擒?”老人哈哈一笑,“王碩被圍殞命之時,可曾束手就擒?”
“放肆!”
見老頭自比父親,王弘毅頓時暴怒:“前輩執意如此,那就莫怪我等以多欺少了!”說罷,他眉頭一挑,就欲與周勝三人合力上前將老人擒住。
“哈哈哈,以多欺少?這話應當是我來說吧!”
老人突然打出一個呼哨,隻見茶舍外突然喊聲四起,原來就在幾人喝茶期間,早被眾匪悄然埋伏,包圍得嚴嚴實實。
“不好,中計了!”
三人頓覺不妙,王弘毅最先反應過來:“先將這老頭擒了再說!”說罷,點足上前,直取老人,孫悅澤二人反應亦是不慢,一前一後將老者的退路封死,勢必要先將這匪首擒下,方能解此危局。
就在此時,老人卻是一動不動,哈哈笑道:“真當老夫的茶是那麼好喝的麼?”
話音未落,王弘毅隻感覺腹一陣絞痛,孫悅澤二人亦是跌落在地,滿臉漲紅,汗水涔涔而下,想要用力,卻隻感覺渾身一陣酥軟。
“茶……茶裏有毒……”
老人打了一個呼哨,早有匪眾提了樸刀衝將進來,不由分說,將三人五花大綁。
“這點微末道行,也敢來查抓老夫?真實不自量力!帶走!”
眾匪徒分了幾名壯漢將三人架了,拖到舍外,三人這才看見,剛剛還空空如也的山上,此刻卻是匪眾遍布,密密麻麻數以千計,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眾匪見三人被擒,紛紛讓出一條道路,任由壯漢將三人半扛半拖,朝著山內行去。
三人手腳無力,昏昏沉沉,視力模糊,不辨方向,隻知被拖了許久,直到日頭西斜,眾匪方才停下腳步。隨即三人被拉進一處洞穴,縛於一處柱子上,匪眾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