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段清舒都生活在重擔下,拒絕了曾經遇到過的所有追求者,她覺得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戀愛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可薛遲的出現卻讓她春心萌動,僅僅一麵就勾起了她對戀愛的渴望,讓她鼓起勇氣問他要了聯係方式。
薛遲完美符合了她對另一半的所有美好幻想,善良、熱情、幹淨純粹,仿佛是從童話中走出的王子。
可因為禾嘉澤的存在,讓她在一夕之間從天堂墜入地獄,不僅害死了薛遲,還讓她被取消了保研資格,她僅僅是多說了幾句,那些人就為了禾嘉澤把她以後的路都給堵上。
段清舒對禾嘉澤又恨又怕,怕他家中的勢力,也怕他身邊那個天師,接連幾日都有怪事在她與章霏身邊上演,讓她們夜不能寐,幾近精神崩潰。
然而段清舒與章霏兩人心中究竟作何感想,禾嘉澤無從而知,他雖沒有因為段清舒受到的懲罰幸災樂禍,卻也毫無多餘的同情心可以用在她身上。
他正陷在幸福的午後,趴在桌麵上欣賞著江以竹擦拭飯盒上的水珠,他的手修長又幹淨,且節骨分明,讓禾嘉澤心中作癢,伸出手去勾住了江以竹的手指,
江以竹垂下眼簾看向禾嘉澤,唇角向上揚起:“你快要上課了,我先回去,晚上來接你。”
禾嘉澤:“今天晚上就不用了,要和李東碩他們一起去吃個飯。”
江以竹道:“可以讓他們來家裏,你們想吃什麼?我回去的路上正好去一趟超市。”
禾嘉澤搖頭:“他們有點事情想跟我聊。”
江以竹道:“那你吃完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禾嘉澤說:“好。”
最後一堂課結束,禾嘉澤與白羽在教學樓外等了李東碩一會兒,三個人直奔南門他們常去的那家燒烤店。
這家燒烤店的老板和他們都是老熟人了,李東碩坐下後喊了句跟平常一樣,也沒再點菜。
他們來的早,還沒到這條街熱鬧起來的時候,沒等一會兒吃的喝的就全端上桌了。
禾嘉澤撕下烤得金黃焦嫩的羊腿肉,呼了兩下後塞到嘴裏,聽著李東碩繪聲繪色的和他描述校長室裏發生的事情,就好像他親眼所見過一樣。
白羽道:“那個女生學習挺好的,就算取消了保送資格,讀研也不成問題。”
李東碩笑著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打聽了一下,段清舒這個人基本跟家裏斷絕來往,平時過的也挺拮據的,學費對她來說是個大難題。”
白羽唏噓:“她算是被章霏給害慘了,這事兒總不能怨麅子吧,保送人頭總共就那麼點,爭破頭去搶的大有人在,她拿到保研資格後老老實實別作妖,學校願意幫她也沒人說道什麼,不能說得罪了學校上麵的人,還要他們大公無私的伸以援手,哪兒有那麼好的事啊。”
李東碩點著頭附和:“品行表現優良這一條就不合格,憑本事作,被涮了也不虧。”
禾嘉澤聽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也不能這麼說,和章霏比起來,段清舒的確是虧了。”
李東碩道:“虧什麼虧,這小丫頭兩幅麵孔,別看著人前她跟在章霏屁股後麵沒說幾句話,你知道她都在學校怎麼傳你的嗎?”
白羽問怎麼傳的,禾嘉澤基本已經猜到個大概。
李東碩道:“說麅子花心濫情,見一個愛一個,離不開男人。我有次路過的時候,還聽到她和別人真情實感的說:禾嘉澤有臉麵對薛遲和嚴霽嗎?”
禾嘉澤輕佻一笑說:“我有臉我也不敢麵對啊,那多嚇人。”
見禾嘉澤好似已經完全不介意提起薛遲與嚴霽,李東碩和白羽就徹底放開了話匣子,他們許久沒有像這樣敞開心嘮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