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一段時間的章霏與段清舒再次開始躁動不安,在此之前,禾嘉澤還真不知道同校生中竟然會有這麼多人關注自己。
嚴霽與薛遲的死被全校人知道還情有可原,可江以竹並不是中京大學的學生,甚至可以說,除了禾嘉澤男友的這個身份外,他跟中京大學再扯不上半點關係,即便如此,江以竹的死還是在學生之間傳的沸沸揚揚。
已經有大多數人開始相信禾嘉澤是真的克夫了。
白羽疑惑:“章霏和段清舒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繼續在學校舞?我聽說章霏、段清舒這兩人,和她們的姐妹團,前陣子都抱團縮在宿舍不敢出門,這兩天膽子又肥了。”
李東碩嗦完了麵條,嘿笑一聲,道:“章霏是罰得輕了,段清舒大概是因為到嘴的鴨子飛了,心裏不平衡,徹底記恨上麅子了。”
禾嘉澤:“自己憑本事作沒的保研資格,記恨我有什麼用。”
李東碩從兜裏掏出一團紙,抹了抹嘴,然後說:“還有個說法,我是聽別人說的啊,前段時間章霏和段清舒像中邪了一樣,天天喊著有鬼,前不久才恢複正常。”
禾嘉澤道:“我也撞過。”
李東碩說:“那說不定你跟她們兩個談得來哈。”他端起杯子,咽了一口水,繼續講起來:“但是她們得知江天師的死訊後,天天在那裏說江天師是自作孽不可活,拿下三濫的手段害她們,遭報應了,還說要當麵謝謝禾麅子克死了江天師。”
白羽罵了句:“草,這倆狗兒子是記吃不記打啊。”
李東碩道:“這個謠言很有說法了,我們麅子要報複她們哪用請什麼天師做法,回家在爸爸媽媽麵前哭一頓就行了。”
禾嘉澤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我家人都是合法公民,你別亂說話。”
當天夜裏,禾嘉澤回到新家時,裝修團隊已經走了,最後一個臥室的改裝工作也完成,這房子內部可以說與他先前住的公寓高達百分之九十的相似。禾嘉澤覺得自己也是找虐心理過於嚴重,明明呆在這麼一個環境裏,更容易被回憶渲染傷感。
禾嘉澤躺在床上,雙手舉著手機編輯短信:我這幾天按時吃飯,睡覺也還好,就有有點想你了。
他輸入完最後一個字,選擇了群發三個人。禾嘉澤回想起來齊靈的話,願天堂沒有重婚罪,不然他可能真的要被關上幾年。
禾嘉澤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也佩服自己異於常人的自我調節能力。他關上床頭疼,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就在這時,衣櫃裏傳來了‘咚咚’的聲音。
一聲一聲清脆的敲擊聲入耳,也像是打在他的心髒上,讓縮在被窩裏的禾嘉澤不寒而栗。
他是十點關上的燈,緩慢又有序的敲打聲一直持續了很久,忽然間戛然而止,房間裏頓時靜的可怕,禾嘉澤整個人縮在被窩裏,點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再過一分鍾就是十二點整。
時間跳動,四個數字歸為零的那一刻,衣櫃裏驟然響起更為瘋狂劇烈的捶擊聲,還伴隨著刺耳的尖叫,禾嘉澤披著被子爬起來把臥室的燈打開,小心翼翼的走到衣櫃前,哆哆嗦嗦的伸手把衣櫃門打開。
他還沒來得及去添新的衣服,伶仃幾套換洗的休閑裝掛在那裏,衣櫃裏一目了然,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可片刻不停歇的捶打聲與斷斷續續的刺耳尖叫還在衣櫃中回響,禾嘉澤仔細聽了一會兒,與其說是從衣櫃中傳來,不如說是聲源是在衣櫃後的牆壁另一麵。
禾嘉澤完全有理由懷疑他隔壁的住戶正在殺人,他撥通了110,將這一狀況轉述給接線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