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趴著一個身著素紗白衣的女人,還沒等禾嘉澤露出點兒什麼反應來,她倒是先尖叫出聲,一臉驚恐的看著禾嘉澤,一邊忙活著把手裏的東西往身下藏。
這個反應令人難以琢磨,又值得探究。
而她的模樣也不嚇人,身上也挺幹淨,其實那張臉可以說得上是漂亮,隻是過於慘白,略顯陰森。
禾嘉澤索性下了床,半個身子鑽進了床底,直截了當的問道:“你藏的什麼,拿出來給我看看。”說著便要伸手去抽出被她壓在身下的一小堆不知名的玩意兒,半途中,他又想起長情說過除了長情本人以外的非人是不能接觸到他的,聯想到浴室裏朝他撲過來後便化為了一縷青煙的兄弟,禾嘉澤收回了手。
那女人死死的護著身底下的東西,小聲的對禾嘉澤道:“不能看,看了要被少主滅口的。”如同怕被第三個人聽到一般,刻意的將嗓音極力壓低。
禾嘉澤聞言,好奇心更勝:“你說的少主是長情嗎?”他幹脆整個爬進了床底,與那女人肩並肩趴在大床下,道:“這是我家,我的床底,長情住在我家裏就得聽我的,你讓我看,我們不一定會被滅口,你不給我看,我現在就去向他打小報告。”
麵容慘白的女人聽聞禾嘉澤的話後,臉色更是白到泛青。
看來是這個威脅奏效了,她將身下藏著的一摞書給推了出來。
床下光線較暗,但也能看清那些書的封麵,色彩鮮明的書封上繪製著大眼睛的美少女和美少年,這些書不是禾嘉澤買的,他倒是曾經在初中女同學手中看到過,不知道長情是去偷了哪個小姑娘的抽屜。
舉著手機看書也過於難受,禾嘉澤扭了扭頭,讓這女鬼將書都搬到床上去。
禾嘉澤拍打著睡衣睡褲,一邊問:“你怎麼發現的?”
那女人把每本書封麵上的灰都拍幹淨後才一本本放到床上,一邊哆哆嗦嗦的回答禾嘉澤的問題:“我……我本來想躲在下麵,等你下床的時候,一把將你拖進床底,但是我鑽進床底之後發現這下麵有東西……其中一本是少主正在看的,在中間頁裏還夾著一片鱗片。”她的聲音細弱蚊鳴,禾嘉澤要全神貫注的去聽,才能聽清她說的話。
禾嘉澤點著頭,坐到床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一起來看啊,先警告你,別碰我,我身上也有鱗片。”見她走路姿態十分輕盈,長發飄飄,帶著一股子仙氣,禾嘉澤有些懷疑:“你真的是鬼?”
女人積極承認道:“我是,我是冥府裏最野的……最老的野鬼,我叫聶小倩。”她坐到床上,和禾嘉澤並排,中間隔著一小摞書。
禾嘉澤:“聶小倩?我認得你,你是不是那個和書生勾搭到一起的,還有個姥姥。”
聶小倩道:“我知道我在你們陽間特別出名。”
她和禾嘉澤一一拿起每本書,簡單的看了下封麵和書名,然後麵麵相覷一番,不禁陷入沉默。
每本書的封麵都極具少女情懷,名字也很夢幻,比方說禾嘉澤手上這本《除魔師的準新娘》以及聶小倩手中的《奇遇黑道少年》。
禾嘉澤:“不能隻看表麵,說不定這是掩人耳目的假象,萬一裏麵的內容其中很有深度呢?我們來一起研究一下。”
聶小倩猶豫道:“還是快點放回原處吧?”
禾嘉澤:“聽我的,我保你,你去樓下給我拿點兒零食上來,廚房上層儲物櫃,第二格,還要可樂,在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