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挺開心的,最好就一直這樣下去。
不過……大概不太可能,喬或許會放開我,但絕對不會放開豆豆的,問題是我也不想放開,萬一真有那麼一天……唉,想想就夠讓人頭痛的了。
酒的後勁太強,我胡思亂想了沒多久就迷糊過去了,還夢到喬了,我給了他兩拳,看著他捂著臉喊痛的模樣,覺得分外解氣,一個人嘿嘿嘿樂了起來。
「夢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有人問我,起先我還以為是豆豆,但馬上就反應過來說話是喬這個混蛋,我睜開眼,他就坐在我麵前,模樣有點恍惚,外衣脫掉了,穿著白襯衫,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揉揉眼睛,翻了個身繼續睡,心想以後再也不喝這種酒了,太烈了,容易出現幻覺。
臉頰傳來溫溫的觸域,有隻手在撫摸我的臉,像是喬的,我太了解他的手了,他是個喜歡幹淨的人,指甲都修剪得很圓滑,指腹硬,有老繭,手指修長,以前煙味很重,最近輕多了,因為被我逼著禁煙。
我順著手勁蹭了兩下,挺舒服的。感覺還真像他在身邊那,嘟嚷道:「捧人。」
「不是揍人,是揍我吧。」
笑聲傳來,帶了幾分無奈,我困得很,懶得理會,把頭往枕頭裏一埋,繼續睡。
沒多久,撫摸的感覺消失了,接著是腳步聲和關門聲,我起先沒留意,閉著眼迷糊了一會兒,心頭忽然一驚,發現不對勁了。
那撫摸的臧覺太真實了,不像是醉酒的幻覺,這樣一想,我睜開了眼睛。
我躺在柔軟的絲絨被上,翻了個身,首先映人眼簾的是天花板,壁紙華貴而有質膩,我眨眨眼,想起醉酒訂房間的事,我一進來就睡了,豆豆……
啊對,豆豆去哪裏了。
我不記得進來時有沒有隨手帶門了,一想到兒子可能有事,我的酒立馬醒了一半,坐起來跳下床。
酒還沒醒,頭暈乎乎的,我開門跑到客廳,腳下像是踩了棉花,我揉著頭看了一圈,豆豆不在,旁邊還有道門,我跑過去推開。
那是個小臥室,借著客廳的燈光,我看到了豆豆躺在床上,他穿著睡衣仰麵躺著,睡得正香。
我走過去摸摸他的臉,他嘟嚷了一聲爸爸,翻了個身又繼續睡,看來是玩了一天,累著了。
我沒再驚動他,躡手躡腳地出來,回到客廳。旁邊是沙發,我往沙發上一坐,打算休息下再去洗把臉,可剛坐下就練到對麵有響聲,好像有人在用浴室,水聲隱約傳來。
我首先的反應就是鬧鬼。
因為這裏是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安全設施做得還是很到位的,既然賊進不來,那肯定就是鬼了,也隻有鬼才會在那些潮濕陰暗的地方活動。
這麼想有點對不起我的職業,但沒辦法,誰讓我身邊有那麼多神神道道的家夥呢。
我現在的狀態不太好,要說對付賊,我心裏還真沒底,但對付鬼就簡單多了,我拈起指訣走過去,盤算著對方要是不老實,就先給它來個轟天雷,去哪兒折騰不行,跑來我的房子裏撒野,嚇到我兒子怎麼辦?
我走近浴室,水聲已經停了,門被水氣蒙住了,看不到裏麵的光景,我上前推開門,正要開口喝一聲滾,浴缸裏的人轉過頭來。
氤氳水氣中男人的金發也變得朦朧起來,眼睛微微瞇起,透著慵懶,覽上沾了幾顆水珠, 這讓他的臉頰棱角不像平時那麼鋒利了。
我臨時沒剎住腳,向前栽了一跟頭,他噗嘖笑了。
「師兄。還沒過年呢,不用急著給我磕頭。」
誰給你磕頭了,磕頭你也得擔得起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