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這就去稟了老夫人。”書畫說完就要出門,雲淺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叫住了書畫:“你過來。”
書畫止步正詫異,雲淺將頭轉向靜月:“把庫房的鑰匙給書畫吧。”
書畫一陣驚慌,靜月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瞧著雲淺好一會兒,才知道雲淺這句話不像是在開玩笑,頓時臉色卡白。
“小姐,是靜月做錯什麼了嗎?”靜月聲音有些咽哽,似乎是要哭了。
“你沒做錯什麼,我就是想你以後多陪陪我說話,其他的事情就不去管了。”雲淺的神色談談的,看似在笑,可仔細一瞧又瞧不出笑容。
靜月立在那裏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不明白好端端的雲淺怎就這麼對她,說什麼陪她說話,她現在不就是整天都在與她說話嗎?這同庫房的鑰匙有何關係。
“嗯?”
雲淺伸出手好一會兒,也沒見靜月交出鑰匙,倒也心平氣和的等著她。
靜月自知不交是不行的,這才從腰上取下那串鑰匙,不甘不願的放在了雲淺的手心。
“拿著!以後我庫房裏的東西,還有日常開支,就勞煩書畫了。”雲淺起身將鑰匙塞進書畫的手裏,此時再一笑,眼裏滿滿地都是笑意。
“小姐放心,奴婢定會管好。”書畫早就感覺到了自家小姐這幾日的反常,不消多問,無論是什麼原因,小姐說什麼,她做什麼便是。
她很樂意替小姐分擔。
書畫從老夫人那裏回來,心情很是舒暢,適才書畫將雲淺想去鋪子裏走走的想法說給了老夫人,老夫人聽了倒是很爽快的說道:“出去走走也好,見到好的,喜歡的,都買。”
書畫回來時手裏就多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子。
雲府雖然注重禮儀,可也並非是老思想一塵不變,雲淺上麵都是哥哥,從小就沾了一些男孩子的氣勢,這次出門倒也不是第一次。
雲淺披了那件桃紅色的絲繡外衣,站在暖暖的太陽底下,整個人瞬間多了幾分少女靈動的氣息。
“小姐,你這幅模樣都把奴婢看花眼了。”書畫一向不擅長言辭,今日靜月情緒又不高,在幾番糾結之下,書畫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雲淺笑了笑,又把書畫笑得呆住了。
“走吧!”
雲淺沒好氣的叫了一聲呆楞的書畫。
“好好。”
書畫反應過來,趕緊扶著雲淺的手,小姐出發前讓靜月守在屋裏,隨從丫頭隻帶了她一人出來,她可萬萬不能馬虎。
馬車從雲府出發,穿過幾條巷子逐漸就聽到了吵鬧的聲音,沒過一會兒,馬車停穩,書畫牽著雲淺的手小心翼翼的扶下了馬車。
雲淺站穩腳跟,剛準備往鋪子裏走去,一抬頭就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背影,頓覺心髒猛跳了幾下。
衛疆!
雲淺又望了望眼前的牌匾,她不相信這是巧合。
“書畫,你替我去問問,剛才世子是否從這裏出去的?”雲淺穩住了心神,悄悄的在書畫耳邊說了一句。
“好。”
書畫沒有直接去鋪子裏問,而是問了對麵街邊賣包子的人。
雲淺的目光隨著書畫向對麵的街口望去,不經意的一掃,就與對麵茶樓上的一雙眼睛對上了。
不難想,對方此時正在看她。
雲淺急忙收回目光,腦海裏瞬間留下了剛才看到的那道月白色身影,那雙眼睛雖離的遠,可卻仿佛刺進了她的骨髓裏,瞧見了她的陰謀詭計,讓她瞬間有些心虛。
“小姐,世子爺確實來過。”
書畫回來的及時,雲淺說完頓時將那雙眼睛拋於腦後,沉思了一瞬,一頭紮進了鋪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