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牲逃跑(1 / 3)

靜夜如水,月高掛於天空。

這裏是一座荒山,枯枝倒掛,黃草遍地。傳說,盤古開天地時曾踏過這片土地,於是這裏常有人們難以匹敵的野獸出沒,仿佛擁有人一般的智慧,常群棲於一處。這裏也就成了人人避而遠之的荒山,無人居住,也無人敢住。。

而不遠處,隱約有零星火光,一閃一閃地在跳躍。一群漢子少婦圍著火光而立,言笑晏晏,互相調笑。而另一邊則有幾個身著綢緞錦袍的中年男子圍坐著,談笑風生。看著像一支商隊。

篝火旁,一年青男子正跳著豪邁奔放的鼓點舞,沒有鼓點,他卻仍跳得動人心魄。

他就這麼舞著,自有一番狂野與風流,仿似又黑又亮的駿馬在奔騰,那般肆意,又那般充滿勃發的力度。不知不覺中,所有未出閨閣的女子都瞬也不瞬的看著他,仿佛魂也不在的看癡了去。嬌俏的臉上胭脂紅透,似有春情。

長夜漫漫,而春宵短。

忽而,一個下巴上滿是胡茬的大漢神色慌急地衝進人群,聲音嘶啞的大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啊!那,那敬奉河神的幾十來人牲跑了啊!”這聲音似已要哭出來。

他這話一出,所有漢子婦人都驟然回頭盯向他,一時間,四下寂靜。

最快反應過來的當是圍坐於火旁的其中一中年漢子,他箭一樣快速地站立起來,用他那如同禿鷲一般銳利的眼睛盯著那胡茬大漢,死死地盯著他,盯著他,沒有言語。

那大漢卻'噗'的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撐著地麵,全身不停的顫抖著,隻因他便是看守人牲的人。不等中年男子詢問,他已是害怕得自己招了:“亞伯,亞伯,我不過離開片刻,隻因。。。”卻是不敢再說下去了。

那中年男子見狀,微眯了眼,厲喝一聲:“說!”

胡渣大漢立時急急地道:“說,我說。隻因籠中一婦**於我,似要與我歡好,我料她定是要求我放她離去,便不做搭理。奈何那婦樣貌甚是。。甚是美貌**,我想自己萬萬不能中了那婦的奸計,便離去少頃,怎料回來便見籠鎖大開,人牲已。。已逃。”他麵有愧色,更多的卻是仿佛麵對死亡的恐懼。

聽罷,中年男子終於不再拿眼盯著他,“既如此,你便不必再跟隨,自行離去吧!”

胡茬大漢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雙膝跪地爬行向前:“不,不!亞伯,此地野獸群集,怎能容我一人行走?分明是那婦使了計,令我離去,又使法子開了大鎖,怎能怪罪。。。”

話沒說完,卻是被一旁觀身寬蹄髈手持大刀的漢子打斷,臉上盡是不耐之色:“咄!無需多言,大錯已鑄,橫豎是死,不如死於我手,免受拆骨分肉之苦!”

說罷,竟是理也不理胡茬大漢的掙紮和哀求,硬是腳下用力踩住他的肩膀。

刀光起落,血花四濺,做罷,那漢子拱手退下。

亞伯卻似渾然不覺,看也不曾看,他摸了摸下巴,眼色幽深如狼:“區區一婦。。。”話未完便冷哼一聲,“跟我走!”他大聲喊道。

這是準備追拿出逃的人牲。

漢子們一聽,虎軀一震,就拎起自個兒的大刀準備上路。

就在這時,一男子出言製止:“慢,大刀乃是鐵器,此去本是捉拿奔逃竄鼠,何配大刀驚之?”聲音甚是清朗。

回頭望去,卻是那起舞的年青男子,身著玄色長袍,足踏黑金靴,相貌亦是深刻俊朗,月影斑駁下,更襯得他眼眸深邃,狷狂之氣,不言而喻。

眾人無一不凝視於他,暗自感歎。隻見亞伯頓足,低頭思慮片刻,抬起頭時,已是了悟,隨後便露出笑來,低沉著嗓子:“善,小子乃是大才之士。”他讚那小兒是有大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