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們倉皇的齊齊跪下,“王後應當心身體才是啊,如此這般,大子泉下有知,心也難安啊!”巫師們無一不憂心道。
趙王後片刻不再言語。
半晌,她歎息一聲,“我向來愛子如命,大子兒時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說罷,她的眼神中乍然透出了威儀,緩道:“如今我兒去了,他有求於我,我若使他遺願未了地去,我心甚是不安啊!”她說若不滿足於自己的孩兒,讓他心願未了地過奈何橋,她實在是心有不安。
話說至此,巫師們已是明了,他們叩了首站立起來,低著頭向後退一步,拱著手稱:“諾。”待王後擺了擺手,便退下了。
隨後,便是巫師與中年大漢來此後發生的事了。
他們本以為就真的要成為那陪葬的人牲,都已絕了心念。卻沒曾想,一名也作為人牲而被抓來的女子竟是將他們全部放了出去。
隻見那女子在三更醒來,靜靜地坐立在角落,而後她抬起眼,定定的看著那牢籠的鎖頭,又站立起來,走上前去細細的看那鎖眼,她仔仔細細的看著。
看罷,她不假思索地坐下,兀然十指成梳,理了一理自個兒的頭發,用衣袖擦淨了臉。
噫,竟是個美貌的姑子!
那美貌姑子又將本就衣不蔽體的衣擺撕扯開來,後再輕聲呼喚,竟是喚那看守的胡茬漢子。
待得那漢子不耐煩地前來,她便已然呈跌坐在地的模樣,以手細細撫摸自己的腳踝,輕聲呼痛,眼神卻望向那胡茬大漢:“大兄竟是扶也不扶我一下嘛?”她這是怪他怎麼也不扶她起來。而她卻這般細聲細氣,眼眸似嗔還羞的模樣煞是動人。
再看那漢子已然是癡了。
他正要走上前去,卻撞在了鐵籠上,這一撞,卻是讓他瞬然清醒了。他麵上浮了羞惱,轉身便如臨大敵般的後退了好幾步,不再看她。
這時,女子撫摸腳踝的手停了,她麵上閃過惱恨與不甘。隻是轉瞬間,她又抬起臉輕笑出聲:“兀那漢子,為何背過身去,莫不是怕了小女子?”你轉過身不直麵於我,難道是害怕我?
那大漢聽了,倏然轉過身來,直直的瞪著她:“小兒休要咄咄怪事,我有何懼?”他卻是說你不要胡言亂語,我有什麼可怕的?
“好,好,好。”那女子連道三聲好。
說罷,她慢慢的站起來,輕鬆自然,腳下半點事也沒有。那漢見狀,便是嘲諷的哼了一聲,隱隱帶著得意。
她站穩後,竟是跳起舞來。
她廣袖一甩,輕移蓮步,扭腰回首,麵容姣姣帶笑,便是春意蕩漾媚意橫生,襯著那盈盈一握的柳腰,真是憑添三分媚色,美絕媚絕。
那漢子更是移不開眼去,癡癡呆呆地望著,仿佛世間百態煙消雲散,已是隔絕了兩個世界。
一舞罷,那大漢仍是怔怔然,他癡癡的望著那舞女,望著,望著。
陡然,他猛的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急急轉身,握緊了拳頭,後又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女子,便急匆匆的往別處跑開了。
待到這時,那女子心道一聲:好機會!便匆忙轉身,從衣袖中拿出一根草梗,便插入那鎖眼,擺弄幾番後,那鎖竟是'哢'的一聲輕響,打開了!
她兀自一笑,後又轉身肅穆道:“機不可失,願留的便不必跟隨。”
這話一出,眾人惘然,但哪有不願逃出去的,便一哄而上,衝出牢籠,成群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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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