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行事萬萬不可異於常人甚遠。
待寧嬰穿戴齊整後,束發戴冠,腰間還佩了羅娘給的香囊,說是時下男子都興“佩香囊,著玉裳。”
她便也欣然接受了。
由於自小便生在鄉下,長於鄉下。她的身量本就比尋常女子高拔些,穿起男裝來竟也不顯得古怪。
隻是羅娘打量一番後便搖頭道:“豔色有餘,英氣不足。”
寧嬰仔細看後,亦有同感。
鏡中男兒雖然端的是個美男子,卻稍微顯得女氣了些。再說這男子長得如此嬌媚也不是件幸事。
她思索片刻,更覺得此事不可小覷。
便不由的為此著急,想著自己必得想個法子使自己更像兒郎些。
於是這整一傍晚,寧嬰的眼神便不住的瞥向樸,小心的觀察究竟男兒與女子的相貌有何不同,直到發現樸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才草草了之。
然,這一傍晚,樸過得是煎熬又欣喜的。
次日清晨,窗外風光甚好。
寧嬰起了個大早,簡單梳洗後便著上長袍匆匆的出了房門。
路上遇著樸,她腳步一頓,腦瓜子一轉,得來全不費功夫!她歡喜的想著。
正當樸見著她,便是一愣,才反應過來原是嬰作男兒裝扮。
便要拱手行禮時,寧嬰低聲問道:“樸,庖屋可有未掃淨的鍋灰?”
樸大感奇怪,卻還是遲疑答道:“應是有的,你且隨我來。”
路上,即使寧嬰已作男子裝扮,樸卻仍是不敢與寧嬰並肩而行。
寧嬰見狀,也不言語,隻是靜默地走著。
一時間,氣氛稍顯壓抑。
隻不過片刻,庖屋便到了。
樸回身道:“庖屋已至。”便示意寧嬰可以進去了。
寧嬰快步入內,徑直走到灶台處,蹲下身子,伸出手便在灶台底下胡亂摸了一把。
看著自己沾滿黑灰的手掌,便是一笑,隨即便倏的往臉上一抹,憑著感覺使之均勻的覆在麵上。
她就這般一摸一抹,看得樸是又愣又驚,卻沒有阻止,他知道嬰做事向來都是有自己的分寸的。
不過片刻,樸再看向寧嬰,便覺她臉黑了不少,襯得眼神更加黑亮黑亮的。
這廂,寧嬰也停了動作。旋了個身,笑問樸:“如何?可類大郎乎?”
樸又紅了臉,呐呐道:“自是像極,隻是這眼還。。。甚是惑人。”
寧嬰略一思索,自言自語道:“如此麼。。。。”
便抬起頭朝樸拱了拱手,又急匆匆的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房內,寧嬰正對著銅鏡細細地打量自己,她細細地看,細細地看,一絲一毫的差錯也不放過,她深知,若在這事兒上有分毫差錯,就是萬劫不複深淵穀底。
鏡中的男兒高挺英氣,雖較一般男子而言,寧嬰稍顯得身子骨單薄瘦小,但黝黑的肌膚卻很好的掩去了些文弱之氣,有了些男子氣概。
對此,寧嬰是十分滿意的,便不再專注於眼睛,畢竟,眼睛漂亮的兒郎也是不少的。
她對鏡笑著,笑著。
扮作男兒後,總有人向七伯問起這兒郎是誰?七伯便笑著答道:“乃是街邊一乞兒,我見他肖像我大子,便領回家裏,以兒相待。”
從此,街坊鄰裏都知道老七伯家有了一個長相頗為俊俏的大兒。
而寧嬰也開始每日早出晚歸,眾人隻知那俊俏兒郎四處遊蕩。
有時與小乞兒說上幾句,有時又在小攤小販麵前逗留一會兒,遊蕩之廣,無法計量。
誰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要做什麼。
日子,便這麼一天天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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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