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了。
“我很緊張。”
轟語氣淡淡的。
他說的太尋常, 以至於花瀨確實沒能及時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想要回應時又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轟已經另起話題:“關於死柄木複製體精神係的個性我們已經找到了應對辦法, 爆豪提前炸了他們的後備工廠,不需要擔心。”
不光是她, 轟其實也不是會說漂亮話的人。簡單的解釋都能說得仿佛陳述報告似的毫無亮點, 可花瀨驀地鬆了口氣:“那就好。”
她心裏有點奇怪的感覺。
花瀨知道那是因為死柄木。可到底他一直站在英雄的對立麵, 兩邊總有取舍。
“轟。”
轟正拉著她往外走,聽見這聲還是回頭對上她的視線:“什麼事?”
花瀨往前兩步,墊腳抱住了他:“我想抱你。”
她的話語和動作同時而來,轟被打得措手不及,手臂卻已經習慣性地攬住了她的腰,聲音裏有著壓抑的心疼:“疼嗎?”
花瀨蹭了蹭他的肩膀:“你抱抱我就不疼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表現出如此親近而依賴人的模樣,轟恍惚的同時,不可抑製地想要和她更親近些。
然而下一秒花瀨就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他:“我們現在要去哪邊支援?”
如果說死柄木在前方戰場,而爆豪卻跑去炸了後備倉庫,那麼應該就是兵分兩路。
“……”
轟微妙地頓了一下,這才回答,“去綠穀那邊。”
花瀨頷首。
她真的是冷靜又縝密,前腳還能溫存後腳還不忘了要繼續去打架。
轟跟著她被迫冷靜,卻完全做不到她那樣的程度。
不知道是否察覺了自己行為的不當,花瀨主動握住了轟的手,下定決心地道:“等這次結束後,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什麼我都告訴你。
再由你來決定要不要接收我。
“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
花瀨堅定虔誠地仿佛在宣誓。
和以前不一樣。
這是不必深思就能得出的結論。
轟驚覺這才是花瀨表達感情的真正模樣,從前他們在一起時,他偶爾會覺得缺少了些什麼、有哪裏不太對勁,剛開始還以為是女孩子在戀人麵前不太放得開的緣故,後來見到爆豪又認為是相處時間和了解程度的問題,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或許從來都不對,這才是花瀨真正該有的樣子。
冷淡,漠然,直接到近乎失去人情。
卻也笨拙,赤誠,不知如何是好於是幹脆將一整顆心都捧出來。
或者轟一直都錯解了,花瀨從沒有她所做事情看上去那般的遊刃有餘。在某些方麵,她甚至,可能還比他還要來得更為生澀。
但這一切都不應該是現在要去討論的事情,而轟十分清楚,他也隻說了一句話:“我們會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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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歐爾麥特對all for one,四年後的人偶對死柄木,即便四年的時間不足以再成長出一個歐爾麥特,整個英雄社會也在沒有唯一支柱的情況下迅速成長了起來。
死柄木敗在綠穀的手下,身邊的所有下屬都被其他英雄們製服,他竟然也沒有表露出過於頹敗的模樣。
“如果一起去死的話,也不錯呢。”
死柄木神態竟然十分安和。
轟悚然一驚,幾乎是立刻喝了一聲:“醫生!醫生在哪裏!”
花瀨都差點被他喊蒙了:“什……”
轟已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死柄木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麼?他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
花瀨眼神空茫了一瞬,無法說出斷然否定的話來——死柄木想在她的食物裏摻東西,真是再簡單不過了。
見她沒有否認,連綠穀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死柄木給你下了毒?”
“我不……”
花瀨剛開口,突然覺得腦子一陣眩暈,往前一傾,被轟抱了滿懷。
“花瀨?!”
我沒事的。
這句話卻說不出來。
花瀨猛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宿主?宿主?]
“……”
[宿主,您再不醒過來,就會真的死去了。]
“……什……”
隻是發聲就覺得腦神經疼的不行,花瀨費勁地拉攏了意識,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片虛無的黑暗。
“是……係統嗎?”
[是的,宿主。]仍舊是那麼冰冷無機製的機械音,[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花瀨隻覺得頭痛欲裂,“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世界的願力太過強大,宿主被迫再次卷入,當時我無力插手。]
“那你現在是……?”